抛弃糟粕，林言心虚
想起初中语文课本，嘀咕道没想到受
多年无神论教育最后被鬼逼上梁山。
真要学也不能
口吃成个胖子啊，林言迷迷糊糊趴在萧郁腿上，冰凉手掌从肩膀沿侧腰趟趟抚摸下去，习惯他身上阴寒后倒觉得很安心，林言在沙发上窝成团，脑子里浮现全是书中乱七八糟符号跟口诀，赫赫阳阳，日出东方，断绝噩梦，避除不祥……
东边天空开始泛白，他慢慢睡着。
接下来连续几天过异常艰辛，除每天饭点跟尹舟轮流去医院探望小道士之外林言几乎全部时间都埋首在形形色色旧书堆里，萧郁似乎铁心要把他培养成中国道术代宗师，桌上摊着大叠白纸，每张都被涂满从书里摘出来古怪咒文，有些根本不是汉语，只能用铅笔照着描，边记图案边对应它们用途。
最不靠谱是他根本没办法实验这些符咒效果，林言趴在桌上斜眼瞪着萧郁背影，无奈想只有这只鬼能给他当试验品，但无论什
符贴在他身上都没反应，换过十几种之后林言耐心终于被磨光，他失控把桌书全扫到地上，狠狠砸桌子冲萧郁吼道：“你他妈是不是耍
呢？”
萧郁也不生气，耐心把地上书本本捡起来，翻到刚才看过地方摊在林言面前，退到边静静看着他，林言觉得自己像只哑火炮仗，还没等爆炸就被盆水浇熄。恰逢连续几天下雨，淅淅沥沥雨声和翻书声让屋子格外安静，林言拿笔画第千遍地脉走向图，萧郁却比他更沉得住气，无论林言在书桌前坐多久，萧郁便在旁边陪他多久，林言每次回头都对上他眼睛，只好打消偷懒念头，点根烟强打精神继续把自己埋进书堆里。
“你直坐在这陪，不觉得无聊？”林言叹口气，“遥控器在桌上，屋里有笔记本，教你用，这里也算你家，别跟客气。”
“笔墨都有，要用自己拿，你们不是没事就写诗作画，反正没那修养，看看还行。”林言搭讪着干笑两声，“有点像拍电视剧。”
依旧没有回答，整间屋子仿佛都在阴雨连绵天气里发霉，再加上萧郁身上不断弥散出阴寒之气，林言只觉得自己变成只在潮湿角落生长蘑菇，之前萧郁虽然不会说话，但有独处机会总喜欢缠他抱他，现在恢复些意识却不太碰他，仅仅是在背后看着，这种寂静让林言憋闷，又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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