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会有个小孩子在这里，是谁家亲戚
孩子？
林言昏沉沉扶着太阳穴走过去，只见女孩穿
件脏兮兮旧棉袄，截苍白后腰露在外面，正握着支蜡笔涂鸦，刚才沙沙声就是笔尖划过画纸声音，白纸上歪歪扭扭涂着个“人”，四肢折成诡异角度，脸涂成个黑球，两只眼睛位置却留出空白，嘴角往两边僵硬咧着，像在大笑，两排宽大牙齿涂鲜红，整个脑袋怪异地朝右下方耸拉下来，没有支撑似歪在肩膀上。
女孩专心致志画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动静。
"你在画什？"林言轻声问。
小女孩回过头来对林言森然笑，呆滞眼睛像两个黑洞：“嘻嘻，这是
啊。”
术特意从网上旧书店淘来，竖排版繁体字很难阅读，看久
整个人直犯困，眼前蒙层水壳，脑袋反应都迟钝不少。
书里内容晦涩艰深，很多名词他这辈子都没听说过，但跳着看下去有些地方还是吸引他注意，林言页页往后翻，有段记载与操控魂魄有关，是说当鬼魂与活人样心怀怨恨时，活人怨恨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发泄，但魂魄却只能通过超度或者杀人，它们无法投胎，而长久不能投胎又滋生新怨念，久而久之便形成大患，俗称"成气候"。林言把抱枕垫在后背，躺在沙发上打个大大哈欠。
许多邪术便利用这些混沌中鬼魂作为武器，为激发魂魄怨气甚至不惜使用极端阴毒手法，比如把刚刚下葬死人从棺材中挖出来，装进罐中封存，通过火烤，虫咬，放置于聚阴地等方式来激发其杀心，再用邪术控制，厉鬼缠上某人便不达目誓不罢休，其中又以童尸为甚……
疲倦海水样席卷而来，林言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沉像灌铅。
果然年纪大就不能跟十七八岁样折腾，为避开早高峰不到五点就出发去乡下，临天黑才跟尹舟两人轮流把小道士背进医院，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数千人在耳畔起敲木鱼似，林言手中书滑落到地板上，砰声闷响……
“哥哥，哥哥。”小女孩把拇指往嘴巴里吮吮，指着林言嬉笑道：“哥哥。”
睡会吧，萧郁出来会叫自己……眼睛眯成条缝，视野随着睫毛抖动微微摇晃，慢慢连最后丝清明不见。
沙沙，沙沙沙。
屋里某处传来有规律沙沙声响，却不是浴室水声，林言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想着，萧郁人呢，怎洗澡洗这久？
沙沙，沙沙。
仔细听起来像有人用笔在粗糙纸上来回涂抹，是谁呢？林言从沙发上坐起来，循着声音往周围看去，整间屋子暗沉沉，黯淡顶灯只照亮灯下小块空间，灰尘起起伏伏，像六十年代老电影，隔着不时出现杂波和噪点，个穿红衣女孩正背对自己趴在地板上用力涂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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