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从小道士随身包袱中找出卷香火点燃,将香炉放在土屋门口,恭恭敬敬拜拜。
“上次们走后没多久仙姑就出事,早该过来上柱香,学校事多就耽误到现在。”林言掸掸稻草帘子,积存灰尘落他头脸,“咳,咳咳,这里,这里没人管?”
“哪儿有人管,你们城里小娃不知道,干这行都是老天让拿福笀换饭吃,仙姑二十来岁出来,不到十年家里汉子跟俩儿子都死,就剩她自
在南方某些偏僻山区,苗疆女子用陶罐和经血饲养百种毒虫,封口放置于阴湿之地,施以术法,白日之后毒虫自相残杀,剩下最后只叫做蛊,用蛊做成咒术能让情郎生心意,也能让仇家梦魇,疯魔,甚至死亡。养蛊女子独来独往,常对空气喃喃自语,路人避之不及。
南洋降头,寻找刚死婴胎熬出尸油浇于木偶,以人血供养放置于家中,囚禁其中婴鬼可保家宅兴旺发呆,但施咒者本人必遭报应,也有在木料上刻生辰八字诅咒他人致人凶死。
咒术兴盛于明朝,东厂阉党作乱,大臣相互举报,乃至于不敢大声说话,每日以眼神交流,而咒术就作为道术分支发展壮大,用以报复政敌。阿颜说用于驱鬼救人道术日益没落,邪术却经久不衰,不可不说是道派发展悲哀。
周六上午天气晴好,阳光明媚但还不到毒辣程度,远山青黛在蓝天下默默无语,乡间林荫小道中辆黑色a4快速穿行而过,扬起地烟尘,路边只昂首挺胸白鹅被汽车惊动,拍拍翅膀伸着脖子往篱笆后面躲去。
汽车在村子西北角户农家小院停下。
院中棵高大蜀子树伸展着茂密枝条,看起来格外生机勃勃,相比之下整间院落却奇异呈现出颓败气息,口水井被磨盘覆盖,石子铺成小路长满野草,三间土坯房大门紧闭,遮蔽门窗稻草帘落满灰尘。
切都跟个月前大不相同,林言记得上次来时这里养着母鸡和兔子,穿蓝花布神婆正跪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小院中到处充满乡土神秘气息。而现在院子给人种屋主早已离去多年荒芜景象,实际上后山新坟刚刚建好不足月。农村人深信生人居住房屋有神灵保佑,几十年如日遮蔽风雨,而旦屋主辞世,神灵也就跟着离开,因此空屋无人常常不到半年就倒塌损毁。
“仙姑在时村里孩子生病发烧,大人撞客中邪,小年轻娶亲掐算八字都找她,要钱要多,算也挺准。”村长夹着烟说。
这个村村长跟尹舟母亲相识,听说尹舟带人凭吊二仙姑,特意等在村口迎他们,从村头到二仙姑家共十分钟车程村长连抽四根烟,尹舟被熏直挤眼睛,林言和小道士则每隔半分钟把脑袋扭向窗外透口气,明明烟熏火燎车里只有村长个人唠叨不停,林言却简直能看见三人鬼吐槽像旦幕样从车顶呼啦啦飞过。
如果鬼也会吐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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