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接电话，快接电话，林言暗暗催促。
“……林子？”铃声响过七声之后，尹舟含糊
声音从手机中传来：“……睡觉呢，没事
挂
啊。”
林言松口气，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
边掏车钥匙边问：“阿舟，你记得上次找二仙姑驱鬼时她怎
跟咱们说吗？”
“神婆骗钱管它干嘛……”尹舟不情愿嘟囔，“好像是说有个小女孩来着，什在阴间没钱没衣服，还泼你身水，纯扯淡。”
林言心里募得凉：“然后二仙姑就死，死亡时间被人故意改过。”
敌人和朋友其实可以相互转化,比如之前林言直小心翼翼提防这只鬼，而当新敌方出现时，他才第次深切感受到萧郁和他站在同条战线上。林言余光瞥过那间幽暗小屋，脑袋枕在萧郁胸口，微凉体温让他冒出个莫名念头,自己竟然因为这只二十四小时守在身边鬼魂存在而感到安全。
“怎？”萧郁摸摸林言后脑勺。
“没……没事。”林言脸红,从萧郁怀里挣出来,掩饰着低头看老头塞给他照片,黑白画面配上呆滞表情像极张遗照,仔细看去,红衣女孩站着地方并不是完全没有东西，林言使劲在照片上抹抹，团稀薄灰雾浮荡在他腿边,不细心分辨大概会当成照片质量问题忽略过去。
“豌豆黄，山楂糕，果料糖蜂糕，栗子凉糕、驴打滚，爱窝窝。”推着货车卖小吃商贩见林言站着不走，捞起条抹布使劲擦擦货车玻璃橱窗，愈发起劲吆喝起来，“您来份尝尝？”
干燥晃眼阳光投射下来，小贩声音像来自另个世界，遥远让人听不清楚。
“对。”尹舟打个
事情在朝着难以预料方向发展。林言摇摇头，拽着萧郁漫无目往前走，边努力回想，他第次见到这小女孩是在自家楼道里，那天电梯出问题，他爬楼梯上十二楼，在三楼拐角看到这小姑娘攀着扶手玩。后来几乎每次回家都能在楼下碰到她，但林言到家时间正值孩子放学，大群学生在院子里踢球，他并没有单独注意过这小姑娘。现在想，确从来没见她跟别人说过话。
似乎已经很久没再见过这小女孩。
从什时候开始呢？林言低着头边走边踢块小石子，眼角余光掠过萧郁直缀下摆，只鲜亮白底青翠色怀古从云纹腰带垂下来，随着他步子摇摇晃晃。林言犹豫着把视线投向身边鬼魂，记忆中萧郁出现那个雨夜，当林言失魂落魄冲下楼时便看见小女孩站在雨中咬着大拇指看他，要不是他被鬼威胁定会忍不住问清楚为什她要在下雨天独自站在外面。
从那天开始林言生活完全变样子，他默默想，似乎也是自从萧郁跟上他，红衣女孩就再没出现过。
个念头猛地划过他脑海，林言几乎站立不稳，抖抖索索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尹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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