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
，小贩从鼻子里哼
声，气呼呼
扭头不看林言
“给闺女买来当生日礼物，太贵她摔多可惜，您再给个最低价。”
“这样。”小贩骨碌转眼睛，掏出计算器噼里啪啦打几个数往妇女眼前塞，“这行吧？不能再低！”
林言忍不住凑过去瞄眼屏幕上数字，扑哧下笑出声来。
小贩对他使劲挤挤眼。
林言摇摇头，拿过镯子对妇女说：“您别买这个，他忽悠你呢。”
恨恨瞪他眼，心想你倒是扔个银锭子，自个儿当甩手掌柜，让他当小厮跟在后面付钱。
刚从店里出来还没从肉痛中缓过神，路过家木器行时萧郁突然停下步子，林言望着店面华丽装潢和件件花梨、紫檀家具，哭丧着脸说祖宗这个真买不起。萧郁却不理他，拖他径直往里走，于是三十分钟之后，林言在店员小姐注目礼下刷卡结账，买张漂亮桐梓木古琴。
“
家祖宗，还要什
？”林言把木器店送货单往口袋掖，转过头愤愤朝萧郁丢眼刀。
萧郁若无其事摇头。
路上人多起来，有些不知淘到什宝贝，脸藏不住兴奋，偷偷打量刚买东西，有些则面容严峻，副吃亏上当样子，还有三三两两外国游客，带着雷锋帽聚在路边买皮影，时不时回头好奇打量着这座全部以中国风构建古玩城。
“哎哎说什说什，咱们这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不信出去打听打听……”
林言撇撇嘴，把烧仙草杯子放在摊位上，捏着镯子换个角度，弧面正好倒映出塑料顶棚线亮光，对买镯子妇女说：“您看这反光边缘模糊，仔细看能看出表面有极细网格交织。”林言将镯子举高让光线透过来，“里圈有紫色荧光，说明这镯子经过酸洗充胶才这透明。”
“还有这绿色浮在表面浸不下去，说明是后期上色，这东西就值两百块，您别买。”
小贩鼻子眼睛皱成团，乍看像只干巴核桃。
“哎呀。”中年妇女急忙把装钱信封塞回包里，对林言连连道谢。
从店铺区出门往南是大片仿明清风格古建筑，熙熙攘攘窄街有些像水浒传场景，二楼木窗推起来，用根短棒支着，往上看能见到喝茶客人，店小二身短打，拎着大茶壶来回忙碌。
窄街通往大片翡翠摊，用塑料棚搭起来遮蔽阳光，林言带着萧郁刚走进顶棚阴影就听见个熟悉声音在大声吆喝。
“您看这绿多阳，这水头多好，这个价格您就算跑遍沈家园也找不到第二家！”卖翡翠小贩挺着圆肚皮，只脚踏在凳子上，手里举着只通透福镯对客人唾沫星子横飞，摊前打扮朴素中年妇女脸犹豫，接过镯子翻来覆去看。
“太贵，再给降点。”妇女诚恳道。
“这绿，这透，才这个数，大姐您要是再压价就是断活路，您走好不送。”小贩鼓着眼睛把把镯子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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