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像根本没听见，依旧伫立在窗前
个劲往外瞧。
林言有点奇怪，记忆中这女孩活泼调皮，说话跟小大人似
，十三四岁年纪跟他和尹舟聊起来点代沟都没有。那时候过年，尹舟闷在卧室打游戏不愿招呼亲戚，林言个做客倒成
主人，陪这小姑娘看电视聊八卦，从哪个男孩长得帅到谁偷偷给谁写纸条。小姑娘鬼精鬼灵还知道仗义，林言和尹舟偷偷带她去湖上滑冰，结果脚踩进冰窟窿湿个透，谁料小姑娘哼都没哼声，回家替俩人瞒滴水不漏。
屋子人都不说话，突如其来安静弄得林言有点手足无措，半晌床头妇女突然抽抽搭搭哭起来：“这做什
孽，病刚好点又碰上这事。”说着指指窗边女孩，大声道：“四天，不吃不睡就知道站在窗口往外看，医院能查都查遍，说是癔症又治不好，再这下去铁打人都撑不住呐。”
“啊？阿姨您别急，慢慢说。”林言听得头雾水。
“你自己看吧，解释不清楚。”尹舟指指在窗户边直挺挺站着女孩。
开门。
上午九点半，在早高峰中刚冲锋陷阵完毕林言出现在北三环家私立医院门口，医院派头让人直咂舌，高楼清色浅蓝玻璃幕墙，花坛里灌木修剪丝不苟，门口主路虽然被车流拥堵着，进医院大门却路顺畅。林言按照平面图指示找到住院部，在楼下超市买篮贵离谱苹果走进大门，在电梯口掏出手机重新看眼尹舟发来地址。
是这里，林言吸口气跨进电梯，按下十七层按钮。
电梯里林言破天荒期望那鬼做点什缓解现在尴尬，但萧郁只是跟他保持臂距离，挂脸非礼勿动神态。
当林言被护士领着走进病房时尹舟和阿颜都已经到，正坐在凳子上比比划划说着什。单人病房干净整洁，靠墙张宽阔病床铺着浅蓝色被褥，并没有病人，妆容精致却愁眉苦脸中年女人坐在床头剥桔子，见林言进门勉强挤出丝苦笑，招呼道：“小林来，坐吧。”
林言疑惑地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走到窗边在女孩身后站会，见她半天没动静，便
“阿姨您好。”林言抽张椅子坐下，这女人是尹舟姑姑，过年时去尹舟家拜年常常见到，记忆中很风风火火个人，喜欢笑嘻嘻地开林言玩笑，还说等闺女大要嫁给他当小媳妇，直到见过薇薇才不提这茬，但又改口天天问他什时候结婚。
“小阳在那呢。”女人指指窗户，窗玻璃前穿病号服女孩子背对林言站着，点反应都没有。
林言冲尹舟使个眼色，“这怎回事？”
尹舟拉把椅子让林言坐下，指指窗边女孩：“
表妹，过年老跟咱俩起放鞭炮，记得不？最近得肾炎住院，个多月。”
“记得，小媳妇嘛。”林言笑笑，冲窗口女孩喊道：“小阳看什呢，过来过来，看看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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