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那股阴寒明显动下,似乎不情愿退两步。
寂寞到无以复加只鬼,符咒角快挨到火苗时林言突然犹豫,抬头朝寒冷传来方位看会,轻轻说:“你在吧?”
那东西靠近些,寒冷感觉又加重,林言知道这是他发怒前兆,以此为界限,只要他再做出点反抗表示那鬼便会毫不留情扑上来撕扯他身体,像发狂似。
“你除跟着也没别地方可去,不用这个赶你出去,你也别碰,可不可以?”
林言将打火机放在边,冲那阴寒站立
腥气味,香薰早用完,淡绿色薄荷膏体干结在瓶底,记得这瓶刚买回来时薇薇坐在副驾驶上伸直双腿,拧开盖子把香薰瓶塞在林言鼻子底下,笑眯眯说你这种人最适合用薄荷。
“你到底有什放不下?”林言瞥眼空空荡荡副驾驶座位,忍不住叹口气。
他很久没想起薇薇。
半年多以前,相同位置上坐着个干净爽利女孩子,散碎短发,说话像往盘里扔豆子,个字个字泠泠作响。家里至今还放着她拖鞋,珊瑚绒睡袍,林言买给她菩提子珠串和戒指被仔仔细细收在盒子里,什都没带走。林言记得那天晚归,进门时薇薇安静站在客厅里,在林言额头轻轻吻,说句再见后翩然出门。林言追下楼拦在她身前问自己哪里做不好,薇薇把手插在牛仔裤兜中洒脱笑笑,说你哪里做都好,你只是没爱过。
仅仅把当做适合结婚对象来相处,是对侮辱。她把戒指摘下来还给林言,夜幕里她脸像朵刚开栀子,语气很柔和,林言你是个好孩子,总有天你会找到个无论条件如何都让你无法抗拒人,那时候你就明白。
夜风把她外套吹得鼓胀如帆,林言站在花坛边看着她走远,终于没有再追过去。他其实直都知道薇薇对他来说只是个模糊平淡未来,他缺人陪伴,薇薇恰好合适,仅此而已。
他有自己隐痛,小心翼翼埋藏很多年。
横穿小半个城市回到家时已经到晚饭时间,天黑透,不知哪户人家在做糖醋排骨,好闻酱料香味让人直流口水。林言把车停在小区楼下,从后座抱出只塞得满满当当购物袋,仪表盘上沓涂着鲜红文字符纸格外醒目,林言盯着看会,折起来装进口袋,摇摇头关上车门。
他已经尽量避免提及那鬼对自己身体侵犯和渴求,但他觉得阿颜还是察觉到,离开时候小道士把这摞黄纸强塞给他,结结巴巴说焚成灰烬冲水喝下能防止邪祟近身,贴在门上保家宅平安,每张能撑大概天时间。林言从购物袋里取出盒速食蘑菇鸡肉饭,在塑料膜上扎几个小孔丢进微波炉,等饭熟空档他顺手掏出符咒张张翻看,朱砂潦草涂些看不懂文字,血迹干结成褐色小点,阿颜咬破舌尖喷上去。
“嚓。”打火机火苗升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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