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叹口气,心想这回是把这祖宗彻底得罪,他在弃车逃跑还是畏罪z.sha之间犹豫会,最终决定还是等“人”醒再说。“不要相信死人话,鬼只记得自己想要东西。”电影《声音》里台词在脑海中闪而过,林言摇摇头,眼睛是不会骗人,那鬼不甘而留恋眼神太让他震撼。
林言突然不怕他,犹豫道刚才在庙里也没顾得上看,鬼……鬼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到底长什样啊?
鬼使神差,林言伸手撩开他覆着脸长发。
瞬间他其实已经做好看到张腐烂脸心理准备,甚至是骷髅,或者干脆缺哪样五官,但当黑发别至耳后,那人睡颜露出来时林言还是吃惊。
真是……个鬼……怎长得这好看。
个个黑影从道路中间升起来,没有瞳仁眼睛直勾勾盯着林言车,衣衫褴褛瘦只剩骨架孩子跑来跑去,甚至还有宫装女子,伸着阴白长手,用指甲吱吱地刮挠车身,简直是末世大逃亡。林言深吸口气,时速冲到两百十迈,两侧树都成影子,路上有什东西也看不清,他被加速度带来冲击力死死压在座椅上,凹凸不平土路和超出极限速度让林言怀疑下秒钟车就要报废,然而油门刻都不敢松,像道黑色劲风从山林鬼阵中杀出条生路。
逃出生天。
在油表指针慢慢落到零前林言终于见到城市,五环上车来车往,他把车窗摇下丝缝隙,夜风将车里浓重血腥气驱散干净。
城市,车流,人声,正常时代。
林言长长舒口气,把身子靠回到椅背上。
那简直是古风手绘中张脸,长眉入鬓,鼻梁修挺,眉宇间股不属于这个时代英朗之气。他睡不安稳,大概是被那法师折腾耗尽精气,皱着眉,睡梦中蜷着身子,像还护着那小木人似。
什嘛,副好皮囊,早点投胎
山中驱鬼经历像是场幻梦般在城市霓虹里无觅处,但副驾驶室证据却实实在在,林言砸两下方向盘,心想他妈这肯定是这辈子最操蛋事,在个百姓安居乐业人民生活幸福国家领导忙于外交社会主义前程似锦时代,他从个不知什门派法师手里救只来找他索命鬼。
林言找个不起眼位置停车休息。
“哥们,庆祝下,咱们没挂。”
没回答,旁边鬼似乎睡着,阖眼歪在椅背上,黑发委然垂下遮大半张面孔。
不是已经被弄死吧?林言心里紧,接着反应过来,这东西本来就是死,养活不好也不能再死次。不对,不能说东西,林言瞥他眼,他闭着眼睛安静样子跟活人也没多大区别,他甚至在呼吸,胸膛有规律地轻微起伏。身儒生打扮,极不合古礼披散头发,衣裳遍染陈年血迹却依旧看得出面料精细,往下瞧,宽阔直裰下摆露出赤着双脚,道道裂口和斑驳旧伤,像走很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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