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白被在场人笑有点不好意思,抓抓头发点头,“之前您让当配唱时候,拿着剧本就想过,如果来演会怎样。觉得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角色,心里都很抗拒外人侵入,即便他是个瞎子,还是会情不自禁把自己封闭起来,因为他没法接受儿子死去事实,所以蒙上眼睛就可以自欺欺人,骗自己外面切都是假,他儿子还活着。”
对上苏丽玫眼睛,他声音低几分,尴尬地说,“嗯……只是胡乱猜,不知道这样理解对不对?”
“你脸上贴着这多皱纹,再蒙上黑布,估计根本没有几个人会认出是你谁,少次曝光率,你不心疼?”
骆丘白摸摸鼻子,压低声音笑着说,“其实,跟您实话吧,要就是别人认不出,难得您愿意给机会,如果因为名声毁掉这个广告,岂不是成‘千古罪人’?再说,也只是想过过演戏瘾,又没指望靠这个出名,您就当耍小心眼,让带着这块黑布吧。”
苏丽玫目光更加柔和,她叹口气,没有任何征兆摸摸骆丘白脑袋,“你还真是个好孩子”。
布条被浸湿块,滴眼泪从脸上滑下来。
“……好孩子。”
全场人都懵,没有人想到骆丘白能这快进入状态,也没有人想到他仅仅用句话,就几乎让在场几个年轻人掉眼泪。
这时候,他就是那个失去儿子可怜老人,甚至在场很多人都快忘,他实际上还不到三十岁。
导演满眼都是惊喜,刚想叫暂停。
她回头看眼导演,像是在问“怎样,决定吗?”
导演对骆丘白伸出拇指,笑着点头,“骆丘白,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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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广告只有十分钟,所有场景在摄影棚里已经提前搭好,骆丘白基本上用两天时间就拍好,再加上那首《想念》之前已经录好,导演和苏丽玫听遍很满意,直接把曲子和样片送去后期制作。
这天是周五晚上,《乐动全球》初赛已经接近尾声,还有三天就要截至投票,决出最后晋级
骆丘白却突然咳嗽起来,他紧紧地搂住儿子,呼吸急促,像是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小演员不停说“爸爸得走”,他眼睛被蒙起来,看不到神情,可是嘴角却勾出抹惨淡笑容,艰难摇摇脑袋,更加收紧胳膊。
干涩空气吸入肺里,他不停地咳,站在旁边苏丽玫眼睛里闪过丝复杂目光,里面包含惊艳和……愧疚?
全场寂静,只能听到骆丘白极力压制咳嗽声,等过五六分钟,他突然不咳,腰也直起来,摘下眼睛上黑色布条,憋得张脸通红,“苏阿姨,到底要咳多久啊?再不暂停,就要断气。”
全场愣半分钟,接着全都笑喷。
苏丽玫笑拍拍他肩膀说,“写剧本里可没说父亲眼睛上扎着黑布条,这是你自己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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