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陡然拔高声音,让祁老爷子呼吸不稳,猛地咳嗽起来,他紧紧攥着床单,目光冷硬。
锁钥之契形成之后
孙道长知道这件事也瞒不过去,点点头没说话。
祁老爷子把茶杯往旁边桌子上放,冷笑声,“他倒是会找时间,之前把这家里闹翻天也不见悔改,这次算准不在,就立刻把人带回来,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孙道长,您不妨告诉,小沣特意避开这个老头子,专门来找你是为什?说起来,还真有点好奇。”
祁老爷子脸上笑得很慈祥,可眼睛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孙道长在心里叹口气,知道这劫自己是注定逃不过。
祁老爷子从医院检查完身体回到家时候,祁沣和骆丘白已经走。
他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条暗红色毛毯,屋里光线昏暗极,让他面无晦暗不清。
孙道长推门而入时候,就看到这样场景。
他甩甩袖子道,“老爷,您找。”
老爷子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浑浊眼睛带着锐利目光,点点头“嗯”声,对他招招手,“道长别在门口站着,进来说话吧。”
本来他根本就无意搀和进祁家这爷孙俩恩怨,不管是祁老爷子还是祁沣,对他来说都是必须坦诚相待有缘人,所以他不会偏帮任何边,但凡他们找上门来询问,他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要是他们不问,他也不会主动给任何人传话。
今天祁沣带骆丘白来找他事情,孙道长并没打算告诉别人,可是,祁老爷子既然已经把话晾到这里,他就再也没法隐瞒。
摸摸胡子,他抿住嘴角点点头,“没错,少爷今天确来找过,目很简单,因为……芙蓉勾找到肉钥。”
句话让祁老爷子变脸色,皱起眉头,“你是说小沣被骆丘白身体选中?”
孙道长闭眼睛,点点头,“是,不仅如此,他们两个还形成锁钥之契,旦芙蓉勾找到肉钥,身体会先于意识记住他,体质也会向着更加依赖肉钥方向改变,所以以后您再想让骆先生离开少爷,恐怕并不那容易。”
阖上房门,孙道长走到床边,看看老爷子面色说,“老爷,今天去医院检查大夫怎说?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现在还是不舒服,不如贫道帮您再开几幅滋补药材吧。”
祁老爷子摆摆手,“不必,不过就是咳嗽,没什大碍,知道道长菩萨心肠,不过……这心肠总要用到正地方,你明白,以现在心思,恐怕喝再多补药也没什用处。”
说这话时候,他面无表情,目光意有所指落在孙道长身上。
孙道长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当即在心中苦笑声,继续装傻道,“老爷说是,贫道多嘴。”
祁老爷子拿起旁边茶杯啜口,低咳几声,状似无意说,“道长,听说今天不在家时候,小沣带着骆丘白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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