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碍眼,”他眼泪滚滚下来,浸湿顾铭衣裳:“连你也不想要
不料他刚跑过去顾铭就直接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也不要四处乱逛,在你家呆着,或者回你妈家。”
张春天回头看郑言眼,赶上手机响,便去旁边接个电话。
顾铭挺身而起时,旁边打牌人顿时静,看顾铭没有要过来意思,又都纷纷开始出牌,恢复方才热闹。
郑言心里是非常难受,但他看顾铭脸色不好,也不敢说什,只柱子样杵在原地,低着头转着手里花茎杆,可他看见这花就更难受,因为花不鲜,不美,也萎,他白白养那多天,养那好,结果他好东西到顾铭眼前就成堆破烂玩意,有点傻兮兮。
顾铭看他那样心里有数,觉得这是个可怜人,因为不会安慰,也没法解释,就开口说句:“以后咱们可以再见。”
现在这个季节外头还没有花,不过郑言在家里养盆,是郑哲搬回来。
也不知道是个什品种,前几个月都是根根绿草,害郑言以为是盆葱,结果竟在前些日子开出朵朵白花。
郑言高兴坏,他把那花养又大又肥,从小瘦花长成朵大胖花,等长成,他又那小心翼翼把这朵花揪下来,护在手里,打去找顾铭,想着送给他。
他先去顾铭家,发现没人,又换个地方找,等他找到顾铭时候,花已经有点蔫,他懊恼将地下有点蔫地方揪掉,接着兴高采烈上前。
当时顾铭正跟张春天说话,附近是六个人围在起打够级,声音吵闹。
郑言低着头,又点点头,这姿势就显得很怪异,致使顾铭看不见他眼睛,只能看见他下颌,郑言嘴唇抿很紧,句话也没有。
顾铭想起楼上还有两盒子曲奇,是别人送给顾铭尝,说是从香港带回来味道很好。
顾铭这两天有点食不下咽,就想着留给郑言,这会儿正好拿上,他让郑言等下,转身正想上楼,结果身后人却做个出人意料举动。
郑言忽然扑上去,紧紧抱住顾铭。
他脸贴在顾铭脊梁上,手上力气也大打,简直要把顾铭腰勒断。
顾铭因为面朝门口坐,所以最先看见郑言。
郑言今天收拾格外精神,头发梳利索,脸也擦香喷喷,而且郑言跟郑哲不同,打顾铭认识他那天,他就是个双眼皮,纯天然无后天加工,不像郑哲,想双起来只能靠手硬掐。
张春天对此无察觉,只慢悠悠喝口茶,面朝顾铭:“怪不得武儿不知道你们之间事,可也是,多少田二手下都没见过他本人,再说,黑皮肯定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他走这丢人,淡出总比跑路强……”
顾铭没有答话,而是望向郑言:“过来。”
郑言从来都很听他话,他本来还想去找个地方把花插起来,养精神再送,结果听顾铭这声召唤,就直接从门口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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