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感慨，想着之前总觉得顾铭没怎
变，然而实际上顾铭还是变
，再仔细
看样子也变，早就没有小时候那股子秀气劲，只是他整天跟顾铭在起，不觉得罢。
在他心里顾铭还是当初那个四处打短工
小小子，小可怜儿，跟他弟弟样，实际现在顾铭真是成个彻头彻尾道儿上人，混混，而张春天跟着他，其实是他小弟。
老华被抓来之后，除被揍就是被逼，基本上没什时间诉苦，他逮着顾铭沉默时候说很多，见顾铭没反应也有些疲惫，话也实在起来：“你是大哥，你要搞就搞，干嘛非要顺带着收拾
呢？你这样以后出去没法混，又没有得罪你，你也知道跟着人家混，总要听人话嘛。已经帮你引出黑皮，还被你打成这样，鼻骨都断啦，你就给条生路，你放心不会跟着掺和，也不会因为你打而记恨你，不敢怪你，只求保命，也明白出来混说话就算话。”
“……”
“其实还是想劝你算，你不如就趁这次机会跟黑皮见见面，把话说开，你大不赔他点钱嘛，反正你也搞不掉黑皮哒，道理很简单，他是冲着你来你现在也发现，要是换做你，你处心积虑去弄个人，哪里会随随便便被那人做掉呢？”
次都没出过事，他猜顾铭大概是有个底线，而这个底线不定是开枪，也不定是杀人，却定是不能造成坏影响，就像他当初敢在大街上把秃子捅个对穿，就知道这事他能压下来，顾铭知道他不会吃不兜着走。
所以张春天直认为顾铭是聪明，他只是不说，但肯定不蠢。
老华这两天情绪很差，时不时也阴阳怪气发泄下，大多冲着顾铭，说他听说顾铭跟个男混在起，还嘲笑顾铭睫毛长长像个小娘们儿，不成想还真跟女人样喜欢男人。
顾铭反映倒是平淡，脸上没有丝毫尴尬：“是啊，碍着你？”
后又评价下：“闲。”
“……”
“大哥，不跟你们玩行
老华耷拉着脑袋，他脸上血迹发黑，青面兽样，他不是本地人，老家在福建那边，所以说话时候略带口音，舌头也有点软：“顾铭，你真是点也不讲兄弟情谊，你忘当年你生病黑哥带你去打点滴啦？你看看你是怎报答他，你报警逼走他，还占他活儿，你是要钱不要脸啦？”
张春天在边玩着打火机，顺便斜眼去看身边立跟标杆样顾铭。
顾铭双手插兜，丝毫没被激怒，也懒得纠正。
老华絮絮叨叨指责顾铭好半天，大意就是当年黑皮对他有知遇之恩，顾铭多不识抬举，多有野心，逮着黑皮身上出命案，联合条子起搞他，等黑皮跑就直接吞黑皮啤酒机场子跟承包河段，卖钱也塞在自己口袋里，为人不齿。
张春天听心里发憷，虽然知道不能光听面之词，但他也总算知道顾铭哪里来本钱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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