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对面人脸色慢慢恢复平静,顾铭脸色发白眼底暗红,声音不大,话却够狠:“要阉他。”
张春天看他这样彻底有数。爱之深,恨之切,爱就是恨,恨也是爱,哪怕顾铭不是喜欢也肯定是对郑哲有很特殊感情,张春天迷糊这多天,终于豁然开朗,不过他眼下没功夫考虑别,打圈电话,撒几个谎,很快就打听到郑哲在哪儿。
郑哲这两天都跟艾金在起,几个人‘巧遇’时候是晚饭点,郑哲正好跟艾金从饭店里出来,边说边笑往车位走,忽然就给辆车拦住,大伟车技欠妥还险些压郑哲鞋。
艾金眼睛当时就瞪起来,刚要张嘴吵架,却在看见车里后排座人时瞬间熄火。
郑哲很久不见顾铭,见他心里又烧起火,烧他昏头涨脑,完全忘昨晚上还跟艾金发过誓,吹过牛,说顾小红算个屁,有多远给哥滚多远,哥现在有财有貌是老板,以往想不开弱水三千只取瓢饮,现在哥爱喝几瓢喝几瓢,喝瓢吐瓢,谁他妈也管不着。
实也不咋讲究,郑哲唱歌难听成那样也不让人笑,他被帮孙子群嘲他也不管,这虽然是小事,但人都是以小见大,从细节也能推断顾铭是个重色轻友男人,还有他那点不自知,人不知小心思。
可毕竟谁也不是顾铭,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想,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日复日做菜切手,早晨不起,晚上不睡,眉间眼梢,默默升温,外头春来发几枝,小妹儿想哥哥不知,哥不知正忙车震,震出汁来震出痔。
猜测至此,张春天特别不乐意。
他觉得哪怕拿不准顾铭心思也得把这事跟顾铭说声。
他叫大伟照顾武儿后,自己开着车找到顾铭,没滋没味寒暄两句,便很自然问顾铭知不知道是谁送武儿来。
郑哲厚着脸皮上前,跟车里人打招呼:“哎,顾铭,真是好久不见……对……上次在烟台你怎就走呢?打完电话还回去还找你呢……”
车里人冷着脸,迎头给郑哲泼盆冷水,而张春天态度也跟平时大相径庭,不阴不阳:“老乡,这巧?”
郑哲看看他那车人:“巧什啊,你这巧遇也太刻意吧,你怎不捡起块砖问是不是掉呢……”
张春天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便
顾铭面无表情:“不是郑哲。”
张春天仔细打量顾铭:“武儿没跟你说他撞见郑哲时候他正在干什吗?
顾铭面儿上总算有点表情,似乎是感兴趣:“干什呢?”
张春天上前步,整张脸都几乎要贴上对面那张白脸,他像是要吓唬顾铭似,骤然提高嗓门:“车震呢!还是跟个男,武儿不认识。”
张春天看见顾铭很明显僵住,他忽然觉得他认识顾铭这些年,从来就没见他表情如此丰富过,丰富过头就是复杂,复杂张春天也品不出顾铭是粉红泡泡啪啪碎,还是满腔柔情冻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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