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带钱，你先借点。”
郑哲闻言转过头，紧跟在顾铭后头上去，他靠在扶手上掏钱包，司机猛
脚油就开出三米多远。
郑哲顿
下：“师傅，有车，就送送他。”
司机看他眼：“不早说，这不能停车，下站吧。”
顾铭拍他巴掌：“给钱啊。”
吴江舟满脸通红
抱住他腰：“你上哪儿去？们到处找你！”
郑哲使劲从他怀里往出挣：“上厕所没带纸，放开，还要回去蹲。”
从包间里跑出来后，郑哲在门口遇见顾铭。
他眼看这这小子脸茫然站在台阶上，双手环胸，手里还捏着电话。
郑哲凑过去看眼：“张春天先走，送你吧。”
啥啊……”
顾铭低头扣扣子，半天才看眼他那件沾着秽物衣服：“这个。”
郑哲这次很聪明没有用强。
他好声好气跟顾铭商量：“顾铭，真不行，你把这个外套给吧，求求你，这样没法出门，真事，不是嫌你脏，是你衣服肯定穿不上，求你，把衣裳还给件，看在好心帮你份儿上行
？”
他边商量边扯顾铭袖子，拖着顾铭胳膊不让他走，好说歹说把那个两粒扣小西装从顾铭身上扒下来穿自己身上。
郑哲颓然低头，从钱包里翻翻，他今天下午出来时候去银行刚提钱，到现在分没花，自然都是百元整钱。
他本想跟司机商量下，不料他口还未开，顾铭动作却是快，从里面抽出捏往投票口塞，接着就上头后去找地方坐。
郑哲手都插进投票口。
他绝望够两下，眼看
顾铭摇摇头，接着将没电手机放进口袋，迈着步子往外走。
郑哲跟在后头：“你还要走回去，别闹，跟你说现在劫道可多，还劫色呢，连男都劫。”
顾铭不动声色，执意往前走，不觉间俩人穿过停车场，从KTV走到马路边。
郑哲跟路，最后看见顾铭停在公交车站旁边，顿时心生佩服：“你真行，真有种。”
分钟后拐过来辆末班车，司机见有人等便刹车停车，车门大开，顾铭抬步上车时候郑哲也心死，正打算转身回去，不料却听顾铭喊他声。
郑哲站直身体，阵心酸。
这个西服是他跟吴江舟在本市新开阳光百货买，价格昂贵，款式风骚，因为是修身剪裁，只有两粒扣，开叉到胸下，平时穿衬衫觉得很好看，可光着膀子时候实在是有些像变态，郑哲别别扭扭将外翻西服领子往胸口折，试图多挡点肉，然而顾铭却像是失忆似，站在包间门口，长出口气。
他抬手挥，派头十足往出走：“走！”
郑哲捂着胸口跟在他后头出门：“……你不是说不让人送。”
顾铭没理会他，只步履踉跄下楼，郑哲本来是往自己包间走，见这光景又实在不放心，便跑进包间取手机跟钱包就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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