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是个文化人,他喝多酒,对着满枝花瓣儿诗情大发,当场就吟两句,还摇头晃脑,颇为入境。
朝看无情暮有情,树红绒落马缨。
郑哲自然听不懂,刘秘书是个文化人,便给郑哲解释说,这就是写这种树。
以郑哲大脑自然欣赏不什诗词,他就词字面意思跟刘秘书表示疑问,问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问完后,未等答复又抨击这诗人水平也不咋地,竟写些人听不懂,前后矛盾有语病。
刘秘书后来给郑哲巴拉巴拉分析堆,但郑哲听着枯燥,佯装受教,实际上只记住这两句。
然亮起车灯里,顾铭步履轻快,目不斜视,走似乎有点急,然而又急很自然。
可这种逃窜似行为在郑哲眼里真是很不自然,而且令人讨厌。
郑哲将手里抽两口烟丢在车窗外,恶意在脑子里回想顾铭被干过后走路姿势,别扭,掩饰,极力掩饰,最后还是微岔着腿往前走,步子迈蹒跚,失以往轻快,从野兽变成只怀孕野兽,危险又性感,十分有趣。
顾铭很快就进门,消失不见。等他没影后,郑哲这才仔细打量他弟眼,黑裤子,挺休闲小西装,跟之前形象大相径庭,有点让郑哲意外。
郑言在走到出租车前忽然被武儿叫回去,站在门口等两分钟后,刚才护着顾铭个大高个从里头走出来,抬手塞给郑言样东西,又弯腰跟郑言说两句话。
出租车驶入主干道,郑哲面儿有流光,他坐在车里,垂头拆开那个咖啡色小绒袋子。
倒出来东西是个小挂件,躺在郑哲手心里,因为是玻璃,连点柔光都泛不出。这玩意不是别,正是他去年夏天落在宾馆平安扣。
个对郑哲根本没有点平安意义平安扣。
郑言拿东西,开门上车,意外递给郑哲:“大哥,弟弟叫给你。”
郑哲脸皮是僵:“给?他说什?”
郑言想想:“就说这个给你,别没说。”
司机见人都上来,便发动汽车,顺着种满合欢树街道往前开。
合欢树是郑哲来到山东才见,以前从没见过,然而他本来也是不注意,有次正好从酒店出来,喝多酒,扶着门口树吐,吐完抬头看这花觉得好看,便去问身边等着吴江舟开车过来刘秘书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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