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总是很想顾铭。
他想时候有点羞怯,觉得自己傻吧唧,想着顾铭嘴上不说,心里没准也烦。
可他转眼又想他不定哪天就要走,郑哲整天盘算着送他回去,能多见两面就多见两面,他从小到大也没个人愿意这跟他在起呆着,又不笑话他,就算真烦,郑言也得多跟他过两天,这样日子不多,能多天是天。
郑言翻黄历,特意给自己选个好日子,洗澡梳头,还换上身新衣裳,甚至偷穿郑哲很贵鞋子,大早便打车到顾铭家。
郑言等很久也没等到顾铭,便去顾铭茶楼。到地方,他坐在车上付费时候还很小心盯着司机手看,尽量显出副聪明摸样,生怕人家看出他蠢,少找他钱。他钱不是自己赚,都是他大哥赚,大哥赚钱不容易,累半夜直说梦话,喊好几回红,估计是期盼自己生意红火,不容易。
这儿闹事,你知道这是谁场子?”
崔茂银四十好几人,给能当他儿子毛孩子当众羞辱,实在是忍到极限,加上他女人在他后面开始嘤嘤哭起来,便彻底发怒。
包括当天看场子人在内,共四个人打成团,崔茂银用烟灰缸开毛孩子瓢儿后,领着女朋友就窜。
赶上顾铭当时正在家养伤,崔茂银思来想去就没把这事告诉他,事后直接去找大猫,想着跟他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他知道那毛孩子只是大猫手底下个小马仔,无足轻重,崔茂银可是顾铭兄弟,怎衡量大猫也不会太细究。
崔茂银心思缜密,面面俱到,耐不住运气实在太差。他打听大猫公司,在大猫公司外头等半个小时打算负荆请罪,不料他没等到大猫,却等到带着网帽毛孩子和另个男人。
司机没有足够零钱,便在车上到处翻。百无聊赖间郑言转头往旁边看眼,只见茶楼门口好几个高壮男人,生生从里头拉出个白褂子,往路边车上塞,那白褂子细胳膊细腿,乍看有些像顾铭。
郑言开车门走下来,司机怎喊他他也不回头。
他不要钱,也不管他
那男人生高壮黑粗,后颈上纹只蝙蝠,蝙蝠尖儿还延到腮边,乍看像是络腮胡。
这位络腮胡正好是带毛孩儿,见自己小弟跟人打起来,没理由不上去帮忙,崔茂银被两人砸满脸是血,混战中用顺来西瓜刀将络腮胡‘胡子’刮去半边,血淋漓掉块皮。
络腮胡疼动静都不对,摇晃中也不知道被谁绊脚,头栽倒在地上,在颗尖石头上枕出个大洞。
崔茂银后来知道那络腮胡是大猫表弟时,二话不说,拉着他女人就跑。这人着急时候脑子就是不太好使,他总觉得这事顾铭不知道,就没有顾铭事,时间长也就结。
可不料大猫知道这事后大发雷霆,千方百计找不崔茂银后,为跟顾铭谈条件,他直接差人去顾铭地盘绑走两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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