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哲存折。
当初顾铭随手就给塞进这条裤子里,不成想今天刚好给穿出来。
顾铭觉得自己十分幸运,先前灰败面皮上有些喜色,连走路步子也轻快,这里钱对顾铭而言简直是笔巨款,他之前不想要,现在却正好需要。
由于有前几次逃跑失败经验,顾铭这次长心眼,他在路边叫辆车,跑到个比较远市区,他用他自己钱先找个地方住下,吃碗带肉热汤面,又在房间里找到洗澡地方。
他在菜窖里呆那久,浑身都是土,腿根也黏糊糊,正好该清理,顾铭精光赤条站在花洒下,用香皂将自己洗出原来摸样,用毛巾擦净后,整个人粉白喷香盖上棉被,在大床上美美睡觉。
望着外面,似乎看见什骇人景象。
他神情愈发恐怖,他忽然意识到,他梦走,他留在这儿还为什奋斗?就算攒很多钱开旅店也没意思,顾铭都不在,他小伙子让他给放跑!
郑哲如风般窜出去,几乎是狂奔着出门,他像头野驴似连跑两条街,跑路人频频侧目,自动让道,还以为是在抓小偷,可看半天也只有他个人唱独角戏,才明白过来这孩子可能只是在锻炼身体。
顾铭站在郑哲家门口柴火垛后,眼看着郑哲追出去。
他本来是想尽快跑,可刚出门就听见身后动静,便灵机动躲起来,顾铭庆幸自己决定,这会儿见郑哲跑远,他也便放心迈开步子,朝着反方向走去。
第二天早晨顾铭去银行把钱提空,百票子捏在手里薄薄沓,有这些钱顾铭没有着急去车站,而是叫旅店伙计帮他买张车票,在本地住几天才走。
顾铭趴在火车窗户边,看外头风景开始急速后退,直看他气血微微上涌,很快就涌出张红润鲜活小脸蛋。
东北现在虽然还是春天,但春寒还很重,可是越往南开,天气越暖,等到过山海关,路边高挺杨树都变成芦苇荷塘,瘦筋筋,雾茫茫。
几年前顾铭穿过片芦苇上车,如今总算是回家。
天已经开始发黑,顾铭有些漫无目,他不知道该去哪儿落脚,他认为张春天家是不能去,郑哲反悔这快,肯定会去那边找自己。
但更让顾铭头疼还不是这件事,他现在剩下钱很少,之前浪费张票,剩下又不太够,想走都成问题。
他垂头丧气,整个人都没精神气儿,也没有热乎气儿,他之前光着腚在冷屋子里呆半天,手脚都冰凉,也没吃饭,现在饿肚腹抽搐,直反酸水,浑身都难受。
他将手插进裤兜,想着给自己暖暖手,这条裤子裤兜很深,顾铭刚伸进去个指尖,就摸到张半硬纸壳。
顾铭眨眨眼,指尖稍用力,直接将那张纸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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