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把小哑巴放下，让她坐在
块大石头上休息，他不知道小哑巴叫什
，他没问过，寡妇也总是宝贝儿宝贝儿
喊小哑巴，顾铭当然不能叫她宝贝，他只跟她说
句：“妹妹，你在这坐着别动啊。”
小哑巴啊声答应，眼看着顾铭往里走远些，然后毫无预兆跟那两个小子抱成团。
那几个人都是高中生，算起来年纪都不比郑哲小，甚至
胖小子似乎被揍过，脸上还挂着道鼻血：“你们知道
爸是谁？”
对面三个小子爆发出阵大笑：“知道，你爸是个大傻逼。”
“……你们……爸是张春明！”
“没听说过。”说话小子放下书包，扔给身后人，接着把扯住胖子领子：“赶紧给钱，要不然揍死你！”
“都说好几遍没带钱你们聋啊？有早给你，因为块八毛挨顿胖揍至于？谁他妈有功夫跟你扯这王八蛋，你劫个道咋这磨叽呢……”
也不明白哪里不对劲，他破天荒仔细思索会，然而他那颗脑袋中看不中用，想问题就困，又正好到睡觉时间，他心事不过夜，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忘。
早晨过去时候小哑巴发烧，寡妇在繁忙中给她喂次解热镇痛片，可到下午那孩子还是烧很厉害。
天气炎热，细手细脚小姑娘躺在两个水果箱拼成简易小床上，烧脸蛋通红，会睁着眼啊两声，会又默默流眼泪。
寡妇实在忙不开，也不放心留顾铭看店，干脆给顾铭些钱，叫他领着小哑巴去前街诊所打吊瓶。
顾铭拉着小姑娘手往外走，小哑巴头脑昏沉，踉踉跄跄任由顾铭拉着走，副随时要摔倒摸样，又因为脸实在太红，乍瞅有点像是喝高站不稳。
……
顾铭怔会，静悄悄往后退。
他不想惹麻烦，因为那帮人是劫道，劫人没钱，可他却有钱。
那几个人很快发现这边有个眉清目秀半大小子，还是副很好欺负摸样，想着反正都撞见，劫个也是劫，劫俩也是劫。
他们留个人摁住胖子，剩下两个前后横在顾铭身边：“老弟，借点钱花花呗。”
顾铭看这小姑娘个劲在自己身边打醉拳也觉得她很可怜，当即便把人捞起来背着走。
小哑巴不用走路舒坦很多，她开始有笑摸样，两个细胳膊挂在顾铭脖子上，叶子般小手在顾铭脸上摸来摸去，先是摸摸顾铭高鼻梁，又摸摸自己小塌鼻子，玩不亦乐乎。
顾铭随便给她摸，她只要不捏着顾铭鼻子不让他喘气，他就不会生气，顾铭直不讨厌这个小哑巴，话少人顾铭都喜欢。
午后阳光毒辣，不过顾铭还是觉得比老家差远，他惊奇发现东北树荫下是凉快，而在自己老家，夏天无论在哪儿都是蒸笼样。
俩人就这顺着阴凉穿进小胡同，结果刚拐进去就眼看着前面站着好几个半大小子，围着个胖小子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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