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踉踉跄跄跟在郑哲身后。
走两步觉得鼻子有点痒,本以为又要淌鼻血,结果抬手擦,竟是自己清鼻涕。
说来也巧,三天前,顾铭跟他那个倒霉老爸也是在大街上擦鼻涕。
当时天已经黑,顾铭站在路灯下,仰着头给团卫生纸拧鼻翼发热,顾铭咬牙强忍着没发火,只仰着白嫩小脸看他爸垂下来眼睫毛。
男人眼睫浓长,遮头顶最后丝微弱灯光,留下阴影像是他眼前缭绕黑雾,朦朦胧胧,连看顾铭眼神儿都深不少。
两个人抱团在地上滚成两头雪驴,红棉袄没多久就被打鼻孔窜血。
郑哲在旁边站会,抬手就抓住司机头发。
他手指比较长,刚劲有力,上面青筋很快绷起,郑哲抓着司机头发往后扯,挥出拳砸在他眼睛上,司机嗷叫,抬手捂眼功夫就被人踹在地上起不来。
跟大多数斗殴混混不样,郑哲打架时候不太喜欢骂人,毕竟张嘴就不好总句操你妈,般都变着花样骂,又要想又要打郑哲忙不过来,所以整个过程郑哲没发出点声音,就在司机辱骂中猛踢他头,越踢越重,根本不给他喘息和恢复体力时间,兴许是司机叫太惨,两边有人上来拉架,郑哲脸开始充血,额角,bao起青筋,不过这狰狞之态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下去,等到完全恢复正常肤色时候郑哲停脚,因为司机已经被揍起不来。
郑哲挥开抓着自己胳膊大妈,理理衣服,顺手就把旁边人从雪地里拉起来。
话说这哥们这辈子干唯件好事,就是把他那副好皮囊毫不保留遗传给顾铭;干最缺德事,就是明明是个人渣还凭脸蛋儿祸害个正经姑娘,骗朵鲜花心甘情愿插在牛粪上,只可惜顾铭妈这朵花摘下来没两年牛粪就让z.府收押,害鲜花插也没地方插,只能自己干巴死。
顾铭妈在监狱外头守十几年寡,整天憋屈身体也差,病病殃殃把孩子拉扯大,好容易抗到顾铭爸出来,人也过去。
顾铭他妈走后,剩这刚相认爷俩也挺尴尬,因为他俩在起根本没家人感觉,要不是彼此看着都挺眼熟想装没血缘关系都不行,早就互相拜拜。
两个人本来都准备就这凑合着过,谁知道还
红棉袄抹把脸上雪,又擦擦鼻子,浓长睫毛湿漉漉,像是哭过,但其实只是融化雪水。
郑哲打量眼前人,发现这小子居然很秀气,白里透粉,要不是唇尖儿上还残留点没擦净鼻血,郑哲根本不相信眼前小白脸跟刚才疯子是个人。
身后司机大声呻吟声,郑哲这才醒过来似想起自己是来干嘛。
虽然王达吹这时间般不会回家,但在仇人家门口打架终究不是明智之举,郑哲回头看眼地上艰难翻身司机,赶忙转身朝自己挂帽子地方去,打算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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