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继承母亲好皮肤,却五官平庸,整张脸上最好看就是他高挺鼻梁,米七五高,现阶段在南方人里算半个高个儿。人有些瘦,带着眼镜时给人种很斯文感觉,算不上帅。不过跟林墨那些记忆比较,林建现在几乎称得上斯文英俊。
那个年代人普遍结婚结得早,在农村,许多人根本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组建家庭。林建跟他们比起来算是结婚晚,直拖到24岁才结婚,他如今也不过才39岁。前世直到他过世也没满43岁,正值壮年却被病魔折磨得比那些五六十岁人看起来还要老。
咋看到父亲这‘年轻’样子,林墨心里还觉得怪怪,好像有点儿不习惯。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点儿错也没有。
直没空主治医师,听陪同护士说林家已经预缴住院费,立刻抽出金贵时间,喊上几个护士来到病房。
林书长得胖嘟嘟,白皮肤大眼睛,模样既不像林建也不随王艳艳,反倒格外像老太太。平日里,老太太再不喜欢王艳艳,对林书还是特别疼爱。人心都是往偏着长,孙子辈在老太太心里,最疼第得数林墨,第二绝对是林书。
老太太蹲下身,把搂着小林书,“可怜乖孙哦,怎摊上这个妈。你别伤心,就算你妈不要你,还有你爸和老太婆呢,再不济还有你哥,们都最疼小书。不难过,知道吗?”
林书含着两泡泪珠儿,握着小拳头,抿着小嘴点点头,呜呜说:“只要哥哥奶奶和爸爸……”
小孩子亲近母亲是天性,林书能说出这样话,可见王艳艳这个母亲当得有多失职。
祖孙三人稍微平复下心情,擦干眼泪,回病房。林常青好人做到底,拿着钱和相关手续去找医院协商做手术事情。
经过仔细检查后,又是拍片又是化验,最后跟其他医生商议后,主治医师非常遗憾宣布:“病人左腿伤情太严重,必须从大腿部位截肢,右腿膝盖以下同样需要截肢,否则病人将有生命危险。”
老太太捂着心口,直接摊在椅子上,眼泪哗哗流,个字儿也说不出口。
林墨只觉眼前陡然黑,难道他重生回竟只能保住爸爸半截大腿吗?
“如果送他去省医院呢?那样可不可以保住他腿。”林墨握紧拳头问
这会儿林建还昏睡着,额头上全是细密冷汗,看就知道被身上伤痛折磨得不轻。
林墨拿起枕边帕子,小心替他擦掉额上汗水,开着爸爸现在模样,林墨微微有些晃神。
经历那多事情,过那久时间,在他记忆中,只剩下爸爸顶着头乱糟糟花白头发绝望躺在旧床上,双眼空洞看着黑黄蚊帐,脸上布满沟壑,每道皱纹里都透着绝望,又隐隐浸着解脱兴奋。
多少次,他从睡梦中惊醒,脑海中浮现全是爸爸七窍流血样子,然后冷汗淋淋,整夜整夜失眠。
他几乎忘爸爸最初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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