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油尽灯枯身体用着舒服。
“奶奶在医院照顾爸爸,她托王三叔回来找妈妈,让妈妈赶紧捎钱过去,王三叔说爸爸,爸爸病得很厉害,要好多钱。”林书还差天才满十岁,但他打小聪明,记忆力好,哪怕这两天遇到变故太多,他仍然能将大人说过话说全乎。
林墨将双洗得发白球鞋套在脚上,“你还记不记得奶奶说让带多少钱过去?”这场变故发生在十多年前,同时又是林墨最不愿碰触段记忆,许多细节他已经记不太清。
林书仔细想想,皱着小胖脸说:“万,万八。”哥哥不是昨天上午才从医院回来,怎这会儿反倒问自己爸爸需要多少钱呢?还有,哥哥昨天不是去姥姥家找妈妈去吗?
万八,以现在九八年年初物价来看,确实不少。爸爸在乡镇上教初中数学,月工资加奖金个月也才500块钱不到,年也就挣个五六千块钱。他们家刚修这楼底小楼房,加上外面大院子,以及粉饰墙壁统共才花四万五。也正是因为这栋去年年中修小楼房,家里还欠着亲戚朋友近万块钱账。
爸爸也是为去还修房时欠下人情,去帮村里户沾些亲人家拆房子,不小心从墙上摔下来,两只腿都给摔断。这户人家其实挺厚道,遇到这种事,完全没推脱,哪怕他们并不是什有钱人家,也在第时间将修新房备下万二千块钱全拿出来,交给他继母,也就是林书亲妈王艳艳。
王艳艳只拿两千块钱让人先把爸爸送进市里医院,又让奶奶去照顾爸爸,她回家里再拿点儿钱,会儿就过去。
他们在医院里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医生说以爸爸情况必须尽快做手术,否则两条腿就废。村里去好些人,可大家把口袋掏个底朝天,才凑不到千块钱,就算加上那两千块钱也才三千哪够做什手术?医院也够缺德,就因为没钱,给爸爸打几针止痛药给他挂上两瓶水,吊着。人家也不说你没钱不给你动手术,而是很委婉告诉你,现在安排医生安排不过来,得先等着。可大家又不是傻子,能瞧不出这点儿花样?可就算瞧出又怎样,主动权在医院手里,你还能提把刀给人主治医师架脖子上逼人家给你做手术不成?乖乖把钱凑齐才是正经。
医院这样做固然可恨,王艳艳做法就更让人不耻。
她说自己回家拿钱是真,她不仅拿家里仅存三千块用来还账钱,还问大伯和几户交好人家以及爸爸同事借近五千块,然后拿着这笔钱抛夫弃子跟邻村个丧偶年轻男人跑,直到父亲去世都没回来过。后来,王艳艳不知从哪儿听说他发财,还恬不知耻想问他要赡养费,更可气是,这件事情还被有心人利用,让陈俊曦也跟着丢次大脸,让陈家人想杀他心都有。他愣是咬紧牙关扛住各方压力,没给王艳艳分钱,就连林书也同这女人断绝母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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