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
扯毛衣领，许乔重重呼两口气，眸子里倒没有多少慌张。
他喘着气，摸索着手机，拨打911。
接警员很快接通，干练
女性声音响起：“这里是911紧急中心。”
许乔勉力保持清醒，眼神沉沉，无助哭腔从嗓子里冒出来。
敬业接警员立即问：“你在哪儿？
能给你
些帮助吗？”
他动动手指，想要翻身起来，眼前却阵眩晕，动弹不得。
许乔那下太狠，像是倒下前透支全部体力来砸，没有当场晕过去已经算马杰里身强力壮。
捏着花瓶碎片，许乔在马杰里颈间比划下。药物直在生效，他手也直在颤抖，于是那花瓶瓷片也跟着不住抖动。
马杰里身子蹭地，缓慢挪动，想要远离许乔。他明白心里惶恐从何而来，许乔看他眼神像看个死人。
他想杀。马杰里汗毛倒数，心里冒出个荒谬想法：他杀过人，他绝对杀过人。
疼痛后知后觉地漫上来，马杰里张着嘴，近乎昏厥过去。
许乔站立不稳，也踉跄倒在他身边。他手里仍捏着破裂花瓶残骸，刚刚正是这脆弱花瓶，和马杰里脑袋来个亲密接触。
花瓶里玫瑰花掉在地上，七零八落。
在马杰里发出哀嚎声之前，许乔挣扎着捡起那些玫瑰花，面无表情朵朵塞进他嘴里。
“咳……你要做什
，唔……唔！”马杰里瘫在地上无力反抗，被同样体力流失严重许乔，将那几朵玫瑰花全塞进嘴里。
“被下药，他想伤害，对不起……对不起……”他声音脆弱而沙哑，不住喘着气，听上去像上岸鱼在不断挣扎。
少年用虚弱嗓音翻来覆去仓皇地道着歉，声音越来越低，听上去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这让电话那头接警员立即生出同情来。
接警员用专业素养试图平复电话这头少年
“你更该庆幸，身处是法治国家……”许乔喃喃低语，说个单词要停顿几秒，意识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看着许乔手里捏着花瓶碎片，缓慢离开有着大动脉危险脆弱颈部，马杰里松口气。
他怕意识不清许乔发疯真干掉自己，而自己现在因为失血，比受到药物影响他更没有反抗能力。
没等这口气完全松下来，瓷片没入肩部，发出轻微声“噗”，整片插进肉里。
马杰里两眼翻，因为剧烈疼痛晕过去。
额头上血液顺着脸部线条滑下，同嘴里玫瑰花颜色完美融合在起。
许乔塞完花瓣，手指颤抖，鼻尖渗着汗，已经是支撑不住样子，但眼神却越来越冷。
马杰里透过糊上血色视线看着他，愈发觉得惊恐起来。
“你该遗憾。”许乔握着花瓶残骸，断断续续说道，“遗憾它不是madeinChina……”否则还可以再敲几下。
马杰里嘴里塞满玫瑰花瓣，花瓣有不少顺着嗓子眼钻进去，又痒又涨，让他不住干呕，泪腺被刺激得直飚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