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絮絮叨叨
，许乔又打
个哈欠：“你随便挑两张给
吧。”
别管糊不糊，营业还是要营业。
两人说着话，身后隐约传来
阵脚步声，在寒冬呜咽风中有些不清晰。许乔听到声音停下，刚要转身就撞上堵温热墙，垂在身侧胳膊被身后人顺势握住。
李飞飞听到动静往许乔这儿看，触及来人时下瞪大眼，整个人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惶恐，表情如同打翻调色盘：“徐——”
许乔转过头
旁李飞飞喋喋不休：“要是跟杨姐说你今天表现，她不亲眼看见肯定都不信。演技简直突飞猛进。”
夜空中月明星稀，冬日夜冷出奇，风往脖子里钻，冰冰，毛刺刺。嘴里呵出雾蒙蒙白气，飘到眼前，夜空也变得朦胧起来。
曾经那个对着镜头，就紧张手脚不知道怎
摆放，永远学不好表情管理少年，已经在次次穿书世界中消失。
他看过赤色江河边腐烂人尸上绽放曼珠沙华，也听过极北之地少女们吟唱祷告歌。当过走卒贩夫，也站上过权力巅峰。曾受千万人膜拜供奉，也曾被迫站到整个世界对立面……
个个瑰丽奇谲世界。人情冷暖，世间百态，恐怕没有人体验得比他更多。
走出片场，许乔以为时间已经够晚，没想到隔壁《百鬼》剧组还灯火通明，看样子短时间内收不工。
眼看过去，里头道具师、场务们都是满脸疲倦，演员更甚。这熬夜不怕把人给熬坏？
李飞飞顺着许乔目光看过去，啧啧两声，感叹道：“人家真是通宵拍戏连轴转啊，幸好爱豆身体好体力好，不然天天这拍戏，怕是要累出病来。”
他爱豆自然就是许乔下午在更衣间撞见徐斯奕。
“没徐斯奕好看吗？”许乔睨他眼，打个哈欠问道。
那些作为不同人、拥有不同身份经历，让许乔轻而易举就能把握到个角色最内层心理状态和行为举止，这大概就是李飞飞口中所谓“演技”。
见许乔不说话，李飞飞声音低下来，有点颓丧地开口嘟囔：“总感觉哥有哪里不样。”
许乔低问：“是吗。”
李飞飞点头，向迟钝他也觉得不应该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摆弄着手机，片刻后又活蹦乱跳起来：“哥，今天给你拍不少照呢，回去挑几张发微博。看看哪张比较好，这张看剧本绝，光线正好，这张打瞌睡也好萌！！完完，选择困难症，哥哥真是每张都好看……”
李飞飞毫不犹豫道：“那怎能样，你好看是好看，但是远香近臭，距离产生美。”
……
“不会用成语你就别用。”许乔懒洋洋回句。
李飞飞嘿嘿两声，凑到他跟前：“哥，你是开窍吗？看今天蒋导看你那表情，真是笑得合不拢嘴。”
许乔手插在兜里往酒店走，这条路上没什人，周围很安静，只有远处几个片场里有人声隐隐约约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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