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家里没有钱,所以才会到处借钱。”
“你要是那做,们真会倾家荡产耶!那样也无所谓吗?”
“关屁事。话可是先说在前头,就算你停掉信用卡也没用。你要是那做,下次就去地下钱庄借钱。”
完全不懂美晴在想什。她不可能没察觉,这做等于是用手掐住自己脖子,但她却不打算住手。于是怀疑,这说不定是种殉情方式。难道她要拖着,起坠入地狱吗……?
在公司上班时,心七上八下,非常担心美晴会跑去找高利贷公司借大笔钱。说真,甚至想过把她软禁在家里。那段期间不管做什事都心不在焉,工作错误百出。
做出那种事吗?”
“你以为那做就笔勾消吗?”
“当然不是。”
“也觉得自己行为很奇怪。可是,有时候就是痛苦得不得嘛。只是想要暂时忘记那件事,做些奢侈事而已。有那罪大恶极吗?”
无话可说,双手握拳地盯着地板。美晴突然冲出客厅,接着听见寝室门关上声音。
“你怎?最近完全无法专心工作。你这样,很头痛耶。”上司经常念。只好不停地低头赔罪。总不能说出家里事情。
那段日子里体重快速下降镜子里映照出张面容憔悴、眼窝凹陷脸。除此之外,也很担心不知道每个月账款该怎办才好。要是放任不理,美晴恐怕会到别地方借钱。
终于,发生件决定性事情。有天当回到家,发现美晴在等。她给看张文件,要签名盖章。看完文件内容,差点吓晕过去,那是张五十万贷款申请书,对方是家不曾听过金融公司。
“不管怎算,下个月账款都很吃紧,所以决定要向这里借钱。”美晴用副没什大不口吻说。“签名吧。还有别忘盖章。”
浑身颤抖起来。除愤怒,还有
好阵子,无法动弹。她言语就像根根钉子,插进胸口。拿着威士忌酒瓶和杯子,不加冰块直接喝起来。点儿睡意也没有。不,就算睡得着,也不能进寝室。
恶梦并没有在那夜划下休止符。美晴浪费情形也不见收敛。原本笃定存款余额减少,她就会停止花钱,但猜错。她居然又办两张信用卡,并且不断用那些信用卡购物或预借现金,利用分期付款方式,使账面上花费看起来不会太夸张。然而,越来越高预付额眨眼就超出薪水。于是只好解掉公司在银行办优惠存款,用来填补不足部分,但很明显,这种做法只撑得时。
当然,那段时间对美晴行为也不是坐视不理。拜托她,买东西至少要用现金。
“这本存折和提款卡交给你保管,扣除生活费之后剩下来钱,爱怎花是你自由,所以别再用信用卡购物!”
然而,她却左耳进右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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