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阵子,感觉有人在看,抬起头看,阿春站在路旁静静地盯着。她和四目相交,脸仿佛看到什不该看表情,慌慌张张地离去。她大概是买完东西要回家吧。身上穿着围裙,手上提着菜篮。说不定她已经找到新雇主。
父亲说要解雇阿春时候,她要求父亲连本带利,全额支付之前积欠薪水。
“那个女人知道跟不动产业者见面,企图总有天要连本带利付她薪水,所以之前她才会坑都不吭声。”阿春回去之后,父亲恨得牙痒痒地说。
三月结业式那天,也是和大家道别日子。明天起就是春假,同学们脸上满溢着雀跃之情,只有是满腹不痛快。离开大家并不难过,却不知道接下来日子要怎过,不安心情压得快要喘不过起来。
对完全没帮助女班导向同学宣布要转学,听就知道她是故意选择煽情辞藻,害得光是站在她身边听她讲话都觉得难为情,结果果然没有任何个笨蛋因为她话而流泪。
到租赁房子后,还在原本国中上阵子学。原因出自于父亲拖拖拉拉,没有赶快把该办各项手续办好。曾经在从学校到车站途中绕远路去看过从前家。那栋古老而气派日本古厝失去主人,仿佛座巨大坟墓般沉没在群屋当中。
不久,正式确定要转学。几个听到这个消息朋友舍不得要离开。当然,拼命扮小丑博得欢笑,也是他们舍不得原因之。
最依依不舍要算是木原雅辉。
“好不容易成为朋友却要分开,觉得好遗憾。”他说。
“也是。”
最后,班导要向大家道别。走到教室前面,说些连自己都觉得冷淡话。教师并不满意发言;至今喜欢看扮小丑同学们也是脸期待落空表情。
那天,木原到车站送。好像还有其他几个人也来,不过完全没有印象。对当时而言,木原是唯朋友。到现在还是会
送给他披头四黑胶唱片。那是他们东京公演时盗版唱片,虽然不太能听,却是宝贝。他收下后很感动,说在最后天到学校上课之前,也会准备东西送。
有天,如往常地来到旧家附近,发现群男人开始拆房屋。他们用推土机推倒围墙,铲平树丛,轻而易举地折断梁柱;土墙如纸般应声倒下。
没花多少时间,那栋历史悠久古厝就在眼前化作堆瓦砾。男人们脸工作告段落表情,开着卡车扬长而去。
等到四周不见人影,往旧家断垣残壁走去。家,彻底变成粉尘灰烬。光看几片残破瓦砾,根本不知道那曾是家哪个部分。
有钟摆挂钟摔在地上。记得,那原本是挂在二楼那间放棉被房间里。只要有不如意事,都会跑到那个房里哭泣。望着那个挂钟,眼眶热起来。蹲下来,小心忍住声音地哭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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