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出口，她
瞬间却仿佛读懂
他在问什
，她颤抖着身子，听他开口问：“阿姐，”他眼泪如雨而落，她生没见过他这样哭，他抓着她，像抓着生命仅剩
东西：“这次，你有没有喜欢
？”
幼年在李家避难时，你有没有喜欢？
少年在秦王府当秦王世子，怯生生将精心挑选小花送你时，你有没有喜欢？
青年满门抄斩，在你府中当面首，尽心尽力嘘寒问暖时，你有没有喜欢？
如今将这薄命、这天下、这半生全送你，这次，你有没有喜欢？
说完，她便放开手，转过身去。然而也就是这瞬间，赵玥猛地拉住她手臂，将她把拽进怀里，狠狠亲下去。
他吻带着血性，舌头胡搅蛮缠，极力与她交换着什。那文里没有半分与床事有关情绪，铺天盖地全是绝望痛苦，而后她尝到血腥味，她开始推攮他，鲜血从他口鼻中涌出来，她支吾出声，然而他抓得死紧，最后她忍无可忍，下狠力，猛地将他推开。
他狠狠撞在门上，砸出闷响，她怒喝出声：“赵玥！”
“够不够……”
他似乎在忍受什煎熬，反复开口：“够不够……”
开来：“怎突然撒娇？”
“想亲你，”长公主伸手勾住他脖子，撒着娇道：“你是不是不喜欢？”
赵玥笑容更盛，然而目光里却全是悲凉。他静静看着面前人，沙哑道：“喜欢啊，辈子都喜欢你。”
长公主僵住身子，随后她就听他道：“那你呢？阿姐？”
长公主没说话，赵玥温柔道：“阿姐，你说声喜欢，就答应你，亲你好不好？”
那是积攒二十多年绵长又炙热深爱，在问完这句后，他再也支撑不住，口血呕出来，长公主慌忙扶住他，焦急道：“来人！来人！叫太医过来，陛下呕血
长公主愣在原地，他眼前开始模糊，手脚也开始不能用力，他在地上摸索着，四肢并行着想去找她。
其实他想忍耐，想装作什都不知道，哪怕知道，也不要让她知道，他已经知道。
他想假装什都没发生，天下太平，可天生他就这样敏锐，想傻都傻不。
于是他克制不住，眼泪落下来，他跪爬着摸索到她身前，抓住她衣角，抬起头来，露出张又笑又哭面容，低声问她：“够不够？”
把天下给你，把心给你，把命给你，把切你想要你不要都给你，够不够？
长公主呆呆看着他，他似乎在克制什，似乎什都知晓。有那瞬间，长公主几乎都以为，他全部都知道。不然他怎会这瞧着她呢？
可若他真知道，按照他那样六亲不认阴狠性子，早将她生吞活剐。
他眼里悲哀藏不住，绝望藏不住，她感觉自己似乎骤然站在黑暗中，寒风凛冽而来。
她头次有退意，对方笑着道：“说啊，说你喜欢。”
长公主闭上眼睛，她叹口气：“罢，且先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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