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卫韫将脸埋入她手中，跪在她身前，眼泪落在楚瑜手心里，灼得她忍不住缩
缩。
“白昆两州不要？”
“不要。”
“卫家不要？”
“不要。”
“那你随
去哪里呢？”
楚瑜看着卫韫
模样，有些无奈：“若真为你留下，你会让留下吗？”
卫韫微微
愣，他没有动弹，便听楚瑜温柔道：“会留在卫府，日日受着你母亲气，因她是长辈敬重她，不会忤逆她，却会将所有怨气放在心里。日，两日，年，两年。”
“怀瑜，”楚瑜低笑出声来：“这样生活，上辈子经历过。再美好感情在这样蹉跎下，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很喜欢现在你，也很喜欢现在自己。并不是离开你，怀瑜。”
楚瑜声音温柔：“只是想换种方式，和你相爱而已。”
卫韫没说话，他慢慢抬起头来，通红着眼看她。
楚瑜静静看着他，听到那句话瞬间,她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下,可是她克制住自己,只是笑起来,温和道：“你怎得回来得这样早？”
“想你。”
卫韫艰难笑开，雨水打湿他衣衫，冲刷着他身上血迹，他沙哑出声：“战事歇，就想你，所以没有休息，路赶回来。”
“想早早见到你。”卫韫红眼睛,他撑着笑容：“你看,这不是,见到吗？”
楚瑜没说话，她看着勉强人强撑着笑容，静静等着她，最后他似乎是再也撑不住,颤抖着声,慢慢道：“阿瑜，今夜雨太大，回去吧？”
“你在哪里，在哪里。”
“卫韫，”楚瑜轻笑出声来：“你这是入赘，你知道吗？”
“好，”卫韫盯着她，认真出声：“入赘。”
楚瑜微微愣，片刻后，她轻轻推推他脑袋，无奈道：“又说胡话。”
“那能怎
办？”卫韫盯着她，颤抖出声：“你要怎办？！”
楚瑜盯着他眼，慢慢道：“好吗？”
她没等来答案，便只能叹口气，放下车帘，同车夫道：“启程吧。”
马车摇摇晃晃，在于卫韫擦身而过瞬间，他猛地回头，跳到马车上。
马被惊得高高跃起，卫韫冲进马车之中，把抓住楚瑜手腕。楚瑜抬头皱眉，训斥话尚在口中，就听见卫韫沙哑开口：“带走吧。”
楚瑜睁大眼，面露诧异，卫韫握着她手微微颤抖，他盯着她，握着她手腕用力，拼命克制着自己情绪道：“你留不下来，那你带走。”
然而说完这句话，他却是先就哭。
他抬手捂住自己脸，趴在马上，低呜出声来。他其实不需要她回答,在听到她离开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回答。
楚瑜性子他清楚，她走从不回头，若是要回头，她便不会走出去。
可是他还是追过来，还是想将这句话说出口，哪怕得不到回应，甚至被拒绝，他却还是想告诉她。
他想留下她，他不想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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