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就有时间学琴
。”楚瑜
说着，他取过琴来，摸过琴弦，认真回忆着当年自己是如何受教。
他本也是师从大师，只是当年太过顽劣，基本功却还是在
。
他垂眸在琴上，手放在上面，轻轻拨弄琴声。
确是许久没弹，声音算不得流畅。
但是他弹得很认真，坐姿手势，无
不显示着他曾经有过怎样好教养。
然而卫韫毕竟出身高门，年少时虽然除习武其他都不喜，但是六艺多少是学些，当年卫珺作为世子对自己要求高，对这个弟弟管得更是严厉，打也要打到学。只是卫韫年少时候太过顽皮，那些贵族公子东西，他概不喜，尤其是作诗写文，更是宁愿被卫珺抽都不学。
不过有卫珺在，卫韫也聪明，多少还是学些，只是十五岁之后，便再没时间。十五岁之后，他练出手好字不让朝臣耻笑，学会写好文章与那些文臣斗嘴，手中长枪再不离身，却再没摸过次琴，调过次香。
他不比燕云浪那样无忧无虑长大风流公子，他世界残忍太多。
楚瑜摸着他手，笑着道：“你同他比这些做什
？”
卫韫抿抿唇，又听楚瑜道：“真会？”
打次。”
卫秋应声，片刻后，笛声便没。
没那笛声，卫韫心里这才舒坦些，他回自己屋子，悄悄折去出院子。到楚瑜院子里，便看见楚瑜独自人坐在庭院里玩弄着酒杯，对面还有个酒杯，酒杯里有半口酒，明显方才有人与她对饮。
卫韫也不知道该怎生气，该生什气，他见四下无人，走到楚瑜面前去，憋半天，终于道：“
会弹琴。”
楚瑜微微愣，抬起头来，颇有些奇怪：“什？”
楚瑜靠在他肩头，听得他琴声越来越流畅，她看着那双手，温和道：“怀瑜。”
“嗯？”
“等以后，你会跟走吗？”
“好。”
“竟不问问去哪里吗？”楚瑜不由得笑，卫韫平静道：“你向来是重责任人，你若要走时，必然是这天下安定，也没什牵挂。你想去哪里，随你去就好。”
卫韫有些犹豫道：“许久……也没练。”
楚瑜笑起来，她招呼旁晚月，同晚月道：“你去房中，将琴拿过来。”
晚月应声，便去取琴过来，卫韫看着琴犯难：“真……真要啊？”
楚瑜挑眉：“你莫不是骗？”
“没有。”卫韫立刻道：“怎会骗你？”
“你若喜欢这些，可以弹琴给你听。”
卫韫有些低着声，有些心虚道：“他若再来，你把他打发走就是。”
“方才追着燕云浪去是你人？”
楚瑜反应过来，她招招手，卫韫坐到她身侧来，没有说话。
楚瑜握着他手，轻轻摩挲。他手上有许多伤口和茧子，与华京贵族那些公子截然不同。很难想象这样双手长在个生得这样俊雅青年身上，也更难想这样双手，也会做抚琴调香这样风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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