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顾楚生没说话，他看着女子弯眉轻笑
模样，他突然意识到，这大概是最后
次
。他已经拼尽全力，如果还留不住她，那大概是真，再也留不住。
他颤抖着身子，不知从哪里，突然有勇气。
他撑着自己站起来，猛地叫出她名字：“楚瑜！”
楚瑜顿住脚步，听见身后人沙哑开口：“哪怕上辈子，
也是喜欢你。”
楚瑜猛地回头，呆呆看着面前人。顾楚生艰难笑开，他惨白着脸，抬起手，放在自己胸口。
不杀？”
楚瑜没说话，顾楚生盯着她：“这样坏，害死长月，害你辈子，你为什
，不杀？”
外面冷雨凄凄，楚瑜看着面前青年，他已经是她记忆里顾楚生模样，眼神气度，分毫不差。他也走到内阁大学士位置，甚至比上辈子，还要快些。
她静静看着他，许久后，终于道：“上辈子事，其实错多在。长月是楚锦打死，你当时并不知道。而路是选，你不喜欢而已。最重要是，上辈子事，不牵扯到这辈子，这辈子，你什都没做。”
顾楚生捏起拳头，楚瑜神色坦然：“你虽然数次打算加害于卫家，最后却都收手。你虽然总是打算作恶，最后却都停下。而这些年，赵玥作恶，卫韫征伐，你在后方调整户部，惩治贪,,g，鼓励商贸，才勉强维持住大楚平衡。顾楚生，你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其实你没有你想象中坏。”
“上辈子，第次见你，”他眼泪落下来，沙哑出声：“就，特别、特别、喜欢你。”
“可是不懂，”他慢慢走上前来：“看不起这样自己，特别讨厌你高高在上样子，觉得你不该喜欢这样人，你该喜欢卫珺，甚至是卫韫。你喜欢，就是瞎眼。”
楚瑜不可思议看着他，看着他走到面前，看着他看着她：“所以你说错，”他艰难出声：“哪怕得到你，也喜欢你。喜欢你这件事，不是十年，二十年，是从上辈子十二岁，到这辈子。你让放手，也想放，可放不开。你让不忘初心，可是初心是你，没忘。”
顾楚生慢慢跪下，仰头看着她。
“阿瑜，”他沙哑出声：“对不起。”
“有。”
顾楚生咬牙：“比你想象更坏，不作恶，只是舍不得你。”
她不知道他上辈子，在她死后，走到怎样程度。他本就是头恶兽，她是缰绳。她活着时，他怕她看不起，她死后，他就走在不归路上，为所欲为。
然而听他话，楚瑜还是忍不住笑。她看着面前人强撑模样，轻声道：“顾楚生，其实哪怕上辈子，你都没你想象中坏，会喜欢你，不是白白喜欢。”
顾楚生愣愣看着她，楚瑜叹息出声，她站起身来，从旁边取伞，轻声道：”以后别做傻事，顾楚生，人原谅有限度，你若再这样下去，或许有天，“她轻轻歪头：“真会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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