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这诰命服走出去，来到大堂，便看见柳雪阳也穿着相似
衣服，早已在那里等候。
蒋纯亦是身着朱红色大袖衫，陪伴在柳雪阳身侧。
柳雪阳看见楚瑜，两人含笑对视，行
个礼。
穿上这件衣服，更多昭显便是品级，而非两人家中关系。
卫韫穿着朝服看见两人，不知道怎
，竟是突然就想起，十五岁那年，他从皇宫走出来。
听到这话，柳雪阳红着眼点头道：“那你们且等
等
，去换套衣服再过来……”
说着，蒋纯便搀扶柳雪阳出去。楚瑜端着茶茗口，淡道：“也去换套衣服吧。”
卫韫应声，如今房内就是他们二人近侍，楚瑜走两步，终于还是顿住。
“提及你哥哥，你心里可有不舒服？”
卫韫抬眼看她，楚瑜平静道：“可这确是该为他做。放妻书当年你签给，四年前，便不是他妻子。可是当年身为妻子该做却没做，想在今日为他尽到。”
，倒是柳雪阳愣愣。片刻后，她面上露出急切来：“可是出什事？你要去顺天府做什？”
“要去顺天府，给父兄伸冤。”
这话说得柳雪阳有些迷茫，然而想到丈夫儿子，柳雪阳还是有些眼眶发热，哑着声道：“这事儿，四年前不是吗……”
“如今赵玥和姚勇还活着，算什？”
卫韫神色平淡。
那时倾盆大雨，楚瑜孤身人跪在宫门前，身后是卫家百三十二座牌位，在风雨之中，傲然而立。
他看着穿着命妇服饰女人，喉间有无数情绪翻涌而上，他艰难笑开。
“
听到这话，卫韫慢慢笑：“你为兄长做到这步，该感激是。”
说着，他慢慢站起来：“阿瑜，们会有新开始。你心中莫要有太多负担。”
楚瑜点点头，她转过身去，回到屋中。
她梳成两博鬓，带上九树花钗金冠，两鬓上共嵌九枚花钿，看上去庄重大气，贵气逼人。而后她又换上素纱中单，外着青蓝色翟衣，翟衣上绣九对翟鸟，又以朱色縠镶在袖口及衣襟边上，黼纹交错于领口，再悬红蓝拼接蔽膝于身前，蔽膝上又绣翟鸟两对，相对而望，振翅欲飞。
这是她品命妇冠服，这多年她几乎未曾穿着。如今穿来，竟就觉得有种无形力压在身上，沉重如斯。
楚瑜不由得多看他眼，当年说起这些，卫韫总是要克制住自己，才不会哭出来。
然而如今这个青年，却已经能够从容平静，说起这段改变他生事。
而柳雪阳在听到这话后，面色惊骇：“你说什？！你说如今陛下……”
“婆婆，”楚瑜开口道：“们随小七起去吧。”
卫韫朝着楚瑜看过来，楚瑜看着他目光，神色坚韧又平静：“事情如何，小七今日会宣告于天下，这不是小七个人事，这是卫府事。他为他父兄，为丈夫，无论如何，这份公道，得陪着小七，为世子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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