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皱起眉头,看着那火烧伤疤痕,不满道:“还有层。”
卫韫犹豫下,楚瑜低头叹口气:“你长大,也管不你。去四年,在边境当四年侯爷,早就将府里人忘得干干净净,哪里还记得嫂嫂……”
“摘。”卫韫怕楚瑜,赶忙抬手,止住她接下来话:“摘。”
说着,卫韫抬手去拉扯着黏在脸上缝。他心跳得飞快,楚瑜静静瞧着,也不知道为什,随着对方动作,自己竟然也有些紧张。
时隔四年,终于要见到这个人,无端端竟是有些近乡情怯之感。
听到这话,楚瑜内心定下来,她瞧着纸张,冷笑声,没有多话。
过会儿,终于到门口,楚瑜卷帘子出来,就看见卫韫恭敬立在旁边。楚瑜从卫韫身边走过,淡道:“跟来。”
卫韫面上派淡定,内心却早就是翻天覆地。他硬着头皮跟在楚瑜后面,思索着等会儿该说些什。
楚瑜这个态度,明显是知道他是谁,就等着他去自首。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去怎自首。
他本来想着,带着面具,顶着公孙澜身份,胡作非为段时间,等回去之后,把所有锅都推在公孙澜身上。可如今楚瑜已经知道他是卫韫,之前事情要怎解释?
同晚月道:“将侯爷最新回信给看眼。”
晚月有些奇怪,却还是从旁边抽屉里,将卫韫昨夜到书信交给楚瑜。
书信话里话外都是让楚瑜倚重公孙澜,又将楚瑜问题回答些。楚瑜翻看着信件,嗅嗅上面香,随后抬头问向长月:“上次让你查纸张之事,你查完吗?”
“查好。”
长月赶忙道:“这纸张是七香阁,咱们府里也用这种纸。”
可她面上依旧故作镇定,看着卫韫将面具点点撕下来,放在边,然后直低着头,没敢抬头。
楚瑜站起身来,停在他面前,平静道:“为什不抬头?”
卫韫实话实说,
没这层面具,所有事,他想起来都觉得尴尬。
他心乱如麻,不敢面对,不敢抬头,就跟在楚瑜后面,到楚瑜房中,楚瑜坐到正上方斜塌上,抬手道:“坐。”
卫韫“扑通”下,就跪坐在地上,腰挺得笔直,手颇有些紧张放在双膝上,低头看着地面,仿佛是跪在楚瑜面前般。
楚瑜将鞭子从袖子里掏出来,静静瞧着他:“面具摘。”
卫韫果断抬手,将面具摘,放在边,继续低着头。
“哦?怎没用到?”
楚瑜有些奇怪,长月笑笑:“咱们府里其实有三种纸,种是最普通纸张,是们下人用。另外两种,分别是七香阁‘凌云’和‘邀月’,‘邀月’味道更女气,所以供给府中女眷用,这‘凌云’则是男眷用。”
楚瑜思索着,再嗅嗅味道:“那七香阁有几个分店?”
“就家。”
“家?”楚瑜抬头看向长月,长月点点头:“他纸都产得不多,只供华京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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