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
呢？
就因为她是他嫂子？就因为她在他父兄罹难时，替他撑住
卫家？
她忍不住想，包裹着北狄那座雪山到底有多高，有多冷，有多难爬。
想着想着，她就想起卫韫走前那个拥抱。
这是第
次有个人，这用力拥抱她，上辈子，哪怕是顾楚生，都不曾给过她这样
炙热与温暖。
当内心那个匣子打开，就会有无数情绪流出来。
她将手放在胸腔上，感觉心脏下、下，缓慢而沉稳跳动着，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担忧与痛楚。
“
没强求现在。”他声音带些沙哑：“这辈子，不会骗你，不会害你，不会欺负你。可以直守着你，守到你回头时候。”
楚瑜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要如何对这个少年说及原因。
前世做下错，她又怎提及？
她看着他，为难片刻后，叹口气道：“顾楚生，如果你以前对这好，会很高兴。”
顾楚生愣愣，随后却听她道：“可是，你要知道所有事都是要讲对时间。”
生说得轻描淡写：“如今他欲取华京，不想同他对上，所以来。猜想，卫韫旦离开天守关，他就会攻打华京，如今华京应该已经被他拿下吧？”
这话分量不小，顾楚生既然做这些事，按理就不该告诉她。
楚瑜愣许久，才道：“你告诉这些做什？”
顾楚生抿抿唇，认真看着她：“你想知道什，都可以告诉你。”
楚瑜迎着对方认真眼神，慢慢明白过来顾楚生意思，她垂下眼眸，摸着茶杯边缘：“你不必如此。”
她这刻终于知道，那个拥抱是什。
卫韫或许在那刻，就做下这个决定。而那时候，他却都什都没告诉她。
她以为自己是拿自己命去换大楚，却不想那个人悄无声息，就将她揽在身后。
他什都没说，什都不阻止。
明明他才是个少年，明明他才是该被保护那个人，然而在他与楚瑜之间，却是他在无条件纵容和支持。
“错过就是错过，不会有谁辈子站在原地等你。”
顾楚生听着这话，在愣神之后，他低下头，苦涩道：“你说话还是这样扎人心。”
楚瑜没有接话，两人沉默片刻之后，楚瑜站起来道：“顾大人先休息吧。”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回到屋中。
回到屋里后，她躺在床上，竟是完全睡不着。
如果如今顾楚生是在上辈子遇见，她大概会欣喜若狂。然而这辈子遇见……
看着楚瑜低头不语，顾楚生明白这是她无声拒绝，他心中有酸涩蔓延开来，他低着头道：“这是事。”
“不会接受你。”楚瑜定心神，坚定开口：“顾楚生，你做所有，都是徒然。”
“为什？”
顾楚生盯着她，慢慢捏着拳头：“过往，或许有许多做不好。可是做不好，可以改。做错，可以弥补。罪早晚有赎完这天，为什你能要说得这样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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