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难民。”
张云与楚瑜这两日熟悉起来，他是个直爽人，朋友众多，看
眼那些人
衣着后，便道：“华京边上也有很多，打仗打得厉害，这些百姓就四处逃散。”
上辈子流民没有这样多，如今顾楚生不在昆阳，卫韫不上前线，于是流民四处逃亡。楚瑜皱着眉头，那张云规劝道：“流民多是好事，证明百姓没有被大规模屠城。要是都被屠，你还能见到几个人啊？”
听到这话，楚瑜笑笑。如此多流民，大多是卫家和宋家撤退时都优先护住百姓撤退去。虽然弃城，但并没有大面积伤亡。
如此想，倒也没有那
伤感，她叹口气：“只愿赶紧结束这场吧。”
拾好心情。如今当务之急，是去凤陵搞明白，这个地方到底是怎回事。如今想来，当年楚临阳被围困在凤陵三个月，凤陵战至全城近空，那战惨烈如斯，到底真正原因是什？当年凤陵，到底经历什？
楚瑜带着长月晚月来到府前，同张云起到城郊，点两万兵马后，由楚瑜领队出发。因怕有人不服，张云亲自跟着她出城。
这两万兵马都是淳德帝直系部队，且都是轻骑，骑兵向来精贵，重在行军速度，可见如今淳德帝对凤陵十分在意焦急，愿意将两万骑兵交给楚瑜，算是下足本钱，楚瑜不由得再次对凤陵分量进行重估。
“张将军，”楚瑜思索着，不由得询问张云道：“那凤陵究竟是什地方，您可知晓？”
“凤陵城就是凤陵城，”张云有些奇怪看楚瑜眼：“还能是什其他地方不成？”
张云闻言，愣愣，随后有些犹豫道：“大夫人，其实有些话，
也不知道该不该讲，可不讲憋在心里。”
“你说吧，”楚瑜笑笑，张云叹口气道：“知道卫小侯爷和陛下斗气，可是白帝谷这事儿，毕竟是北狄人干，小侯爷再怎斗气，如今国难当头，将士如此做，实在是让人有些寒心。”
楚瑜喝口酒，面色平静：“你是如此想，还是很多人如此想？”
“大家都这想。”
“若只是普通地方，陛下为何如此紧张？”楚瑜打量着张云神色，张云皱起眉头，却是道：“确，陛下为何如此紧张？”
于是楚瑜明白，从张云口中怕是套不出什消息来，或许这位将军自己本身，也不清楚情况。只是淳德帝让他去，他就去，仅此而已。
轻骑急行，不过两日，便抵达凤陵，楚瑜吩咐临水边安营扎寨，派人先到凤陵城先打探消息，休整之后，再靠近凤陵。
安营扎寨之后，楚瑜眺望凤陵城，大多数城池建立于山谷，群山环绕，在山上建立第道防线。然而凤陵城却是少有直接建立于山上城池，因而易守难攻。听闻凤陵城当年本是个山寨，后来逐渐修建成城，大楚建国之后，方才单独规划为县级。
此刻凤陵城山下，零零散散有人往山上走，楚瑜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些人都是进出凤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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