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女子柔软
歌声，外面是长枪破空凌厉风声。
明月落在那素白身影上，合着那温和音调，
瞬之间，卫韫觉得面前仿佛是个美好梦境。
梦境里这个姑娘，如此坚韧，如此强势，她长枪犹如游龙，带着不逊于当世任何英雄少年寒光。
枫叶因她动作缓缓飘落，成
月光下唯暖色，十四岁卫韫盯着楚瑜，眼睛眨不眨。
他从未见过这样美丽景色，这样美丽不是种单纯景致之美，它仿佛带着种无声力量，像双手，扶着已经摇摇欲坠他慢慢站起来，他目光动不动盯着那姑娘，听着身后传来歌声。
楚瑜没说话，卫韫继续道：“以前很喜欢，每次听
都觉得，好像自己所有努力都有意义。没有哥哥们那
大心，就觉得，之所以手握长枪在沙场拼命，就是为家里这些人。想看她们每天这样开心，唱歌跳舞，思索哪种胭脂更好看。”
“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怎，”卫韫苦笑下：“今日听着这些曲子，却觉得……”
他顿住声，思索着接下来词语，楚瑜抿口酒，慢慢道：“觉得什？”
“终究……没能护好她们。”
卫韫转头看向楚瑜：“嫂嫂，是不是太没用？”
不出是哪里曲子，温婉安静，仿佛是跟着月色涓涓流动。
“狼烟点九州，将军带吴钩，捧杏花酒，送君至桥头……”
“三月春光暖，簪花侯城门，且问归来人，将军名可闻……”
楚瑜静静看着谢玖，她琴声响起时，众人便停住声，没有多久，大家便跟着唱起来。
她们都是大好年华，楚瑜看着她们唱着这小调，时竟有些心上发闷，她端着酒走出门去，便看见卫韫坐在长廊之上，静静看着月亮。
“春看河边柳，冬等雪白头。与友三杯酒，醉卧
听到这话，楚瑜仰头将酒碗中酒口喝完，随后站起身子，将头上素白发带拉，头发便散落下来，随后用发带将所有头发系在身后，走到庭院兵器架边上。
而后她将长枪从那兵器架上猛地取下，手抚摸上那长枪。
“小时候母亲总想让和妹妹样学着跳舞，学弹琴，学写字，学唱那些咿咿呀呀江南小调。可却都不喜欢，什都做不好，除手中这把长枪。”
说着，楚瑜手中长枪抖，手持枪指地，手负在身后，慢慢抬头，目光落在卫韫身上：“无他可悦君，愿为君舞。”
音落瞬间，长枪猛地探出，在空中划过个漂亮弧度。
酒气让她觉得有些燥热，她走到卫韫身边，坐下来道：“小七怎没去睡？”
卫韫带着伤撑天，早就扛不住，于是楚瑜便让他先去睡。
然而却没想到，这人直坐在外面，并没有离开。
下午下过小雨，夜里却是天朗气清，明月当空，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湿味，连带着泥土清新。
卫韫静静看着月亮，却是道：“以前经常听这些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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