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径自挂断电话,躺下来阖起眼睛。
秦亦说不错,裴含睿是含着金汤勺出生,自记事以来,他就没有遭遇过这样重大失败和低谷。
他习惯高高在上地掌控切,人生唯次脱离轨道就是遇到秦亦,如今他失去切荣誉、地位和权利,就连自己向引以为豪才华也找到质疑和奚落。
孤独人时候,裴含睿无法再维持在外人面前强势和镇定,他像所有普通人那样,默默地躺在床上,默默想念尼古丁味道。
他手指摸索会打火机边缘,终究还是放下。
员工们闹得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满天飞。
各路记者潜伏在NL大厦门口,任何进出人哪怕是个清洁工大妈都不放过,苍蝇似拼命套话,那架势恨不得今天裴总上几趟厕所都要记录下来挖掘番。
不过他们注定今日要无功而返,因为裴含睿压根没去公司。
此刻他坐在g上,目光透过玻璃窗眺望外面纸醉金迷不夜城,卧房很暗,没有开灯,远远看上去就像没人样,唯有他手里电话不断地传来低沉男中音,以难得平缓语气不断地劝服他。
“……知道你已经被停职,何必再固执下去?含睿,你是唯儿子,们裴家产业总是要交给你,当初你执意去做设计师,看在Der大师份上,也由得你,但是现在出这样事,你难道还要死胡同走到底吗?只要你肯回法国,老老实实跟做传媒,打理家族产业,会亲自出手,过段时间,人们自然会遗忘这件事。”
他突然很想抱抱秦亦。
嘴唇有些干裂,裴含睿只手用力地抹把脸,只要想到那个男人还留在自己身边,似乎漫无边际黑夜也没有那难熬……
卧房里又归于沉寂,窗外月光幽幽在地板洒落,寂寥又清冷。
听着电话里传来忙音,裴
裴含睿缓缓靠坐在床头,床头柜上个装饰性打火机被他拨弄地咔咔响,他嘴角慢慢拉开道缝,冷淡地道:“父亲,狗咬人,该夹着尾巴逃走是狗,不是人,这时候离开,岂不是成心虚逃兵?更何况……宁愿靠自己手段解决此事,也不会回去任由你控制人生。”
“哼,说得好听,你现在还能调得动什资源?”跨洋电话那头,裴铭泽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从小到大,这个独子总是有办法气得他肝上火,“你迟迟不肯回法国,是不是为那个模特?”
裴含睿皱皱眉:“他叫秦亦,不是‘那个模特’。”
裴铭泽怒极反笑:“你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吗?他根本就是看中你能捧他出名才会迷惑你,像他这样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见得多,现在他得到他要名和利,而今你失去捧他资本,你以为他还会跟你在起?!醒醒吧,含睿!”
唇边无声地勾起丝冷笑,裴含睿淡淡地道:“在你眼里,大约也只能看到这种人吧,而秦亦不会。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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