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扣子严严实实地扣到最上面粒,便是如此,甫走出帐篷,那冷冽寒风还是吹得秦亦浑身颤,即使里面穿着羊毛衫,此刻也显得非常单薄。
他头发往脑后整齐地梳得丝不苟,只有额角附近特地留
两人筷子你来往,三两下居然把小半盘苦瓜伴着肉和米饭统统吃光。
“不是说不吃?都吃完。”裴含睿用筷子点点空荡荡盘子,撩起眼皮望着对面那个开始剔牙家伙。
“啊,就是想尝尝你喜欢是什味道而已,不要想多。”
听到这话,裴含睿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抹弧度,默默淡笑道:“也只是想尝尝你不喜欢是什味道……”
“你说啥?”正在掏耳屎秦亦没听清,迎面过来张纸巾捂住他嘴。
他眼,理直气壮地道,“什都能吃,就是不吃苦。”
紧接着又补充句:“也不吃亏。”
“呵。”裴含睿摇摇头,拿起筷子把盘子里被对方挑出来苦瓜夹起来,慢条斯理地送进自己嘴里,细细咀嚼。
“……难不成你爱吃这种东西?”秦亦诡异地看着他动作,万分不能理解,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认识再次刷新——难道这家伙不该是永远优雅地手执刀叉,餐桌上都是高档牛排和红酒?
秦亦虚着眼盯他,明明身处普通到近乎简陋农舍,菜色也都是再平常不过农家菜,裴含睿端坐在矮小老旧桌前,托碗执筷姿势却还是那样庄重得体,仿佛在品尝什珍馐美馔,而不是被秦亦挑食苦瓜。
“把嘴上饭粒擦掉,留着过年吗?”
“……哦。”
摄制组工作人员并不认得裴含睿是什人,看他直跟秦亦在起,都以为他跟纪杭封样是模特公司人,心里还在纳闷怎个C级模特居然还有个看起来如此高深莫测助理。
秦亦下午回雪山下拍广告,上午试车时候虽然已经尝试开过雪地车,现在再次坐上去感觉又有不同,车轮比般轿车大且厚,加深锯齿使摩擦力更强,车身线条流畅,内部空间也足够大,整个越野车看上去充满厚重大气彪悍味道。
广告预计大约1分钟左右,但是所需要拍摄素材可就远远不止这短,拍个把小时都是少。按照造型师要求,秦亦脱下温暖羽绒服,换上纯黑色西装,围巾也不能带,领带必须露出来。
“对啊。”裴含睿理所当然地颔首,“你真不吃?那都吃掉。”
“……这种玩意到底哪里好吃啊?”
秦亦看他吃很愉悦样子,忍不住又把挑出来苦瓜夹回去吃口,皱着眉头咽下去,“明明很苦啊,还有咖啡也很奇怪,那苦有什好喝,你还那喜欢,你是受虐狂?”
裴含睿又夹筷子,挑挑眉,道:“那你还老是放着甜得要命牛奶不喝,跑来偷喝咖啡?”
“那是为给你分担痛苦。”秦亦扬起下巴义正言辞地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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