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还是侧过身让对方进门。
“哼,要不是哥哥好心带饭给你投食,你不是睡死就是饿死。”纪杭封鄙视地看着他,路过玄关鞋
醉酒也好,流泪也罢,都是做给人看,既然没人看,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把自个糟蹋得人不像人。
最适合秦亦,便如同那只小野猫,独自躲去角落里,自己默默舔伤口。
回到家秦亦也忘记自己是怎睡着,反正他就是昏昏沉沉地睡整整两天,直在做着同个冗长噩梦,梦里有什可怕恶魔抓着他手,不让他离开,不让他清醒。
最后只好硬起心肠将那恶魔剁成截截,他才得以脱身。
醒来时候似乎听见有人拿着榔头疯狂地砸自己家门声音。
人心是这世上最复杂最娇贵东西,脑袋坏,还有药医,而心受伤,无药可治。
即使是表面上看上去再坚强再铁血硬汉,内心也有软弱地方,不可轻触。
如今,秦亦正把他软弱点点剜除,这个过程很痛,但是只有这样,才不会烂更深。
有人下不去手,剜得很慢,这样人往往多情、心软,时间流逝会淡化过程痛楚,但是要付出长久受到折磨代价,既忘不掉,又放不下,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样子,例如颜归。
有人心够硬,狠下心来生生扯掉那截软肋,用那刻痛彻心扉换取彻底愈合,只有少数真正坚强人才能做到,更奇妙是,这种人里面,女性竟然比男性更多。
其实他是被敲门声给吵醒,他挣扎着坐起来,皱着眉头,不太好睡眠质量让他眼睛下面浮现出两个黑眼圈,头也因为昏睡而隐隐发疼,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种低气压状态。
秦亦揉揉睡成鸡窝黑发,双眼无神地给自己只脚套袜子,另只打着赤脚趿拖鞋,不情不愿地下床往门口挪去。
“秦亦你死没有没死话别装死快点给老子开门信不信哥砸你门砸你冰箱把你从床上拖起来鞭尸再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即使隔着门,秦亦也能感受到那三个感叹号冲击波蕴含着多可怕威力,自家防盗铁门都仿佛在纪杭封*威下瑟瑟发抖。
秦亦叹口气,慢吞吞地打开门,虚着眼,居高临下看着拍门差点拍到他身上去纪杭封,冷淡吐出三个字:“吵死。”
倘若裴含睿再晚些出现,兴许他见到就是完全剔除掉软肋、用冷漠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秦亦,可他恰恰出现在这个时机,这个只剜去伤口留下空荡荡块地方还没填补时机。
最合适时刻,说最合适话。
虽然似乎有点趁虚而入嫌疑,但是总归是在秦亦心里留下点什。
路无话。
秦亦讨厌烟味,也不爱喝酒,即使是彻底跟颜归分手,心底郁结伤痛,他也不会去借酒消愁,学那些喝得烂醉如泥故作颓废失恋者,好像喝得不够醉就代表没有多伤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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