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存业此人悖逆不道,丧心病狂,杀官杀差,别说是们,就是县令也必大怒,这已经破官府底线。”
“当然不革王存业身份,不好动手,这沈正直人品刚直是没有错,但是也不是傻子,不会犯规矩,所以不必和他纠缠,这人只要得革免令,立刻会
说罢又翻动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县丞府大小人物月钱开支,而张龙涛名下就已经有不少签字。
父亲就在不远处,张龙涛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用笔蘸墨,将名字写下交予管家。
张玉泽就出去,张龙涛识趣,立刻跟上。
阵秋风吹过,远点是小楼,还有回廊曲折,再远点是家里小湖,种着荷花,这时大片老荷半枯扇叶随波翻涌,和着水声,湖水清澈见底。
“秋高,风都带刺骨凉意。”张玉泽看着湖水,良久说着:“你这次闯不小祸。”
账房昏暗屋子,以及灯火下张管家,轻轻皱皱眉头,问着:“张伯,这个月还有多少例钱?下个月还有多少,这些全部要拿走。”
张管家在挑灯算账,算盘打噼啪响,听怔,站起身来:“三少爷,你已经把今年后半年钱预支完啊,这个真没有,你别为难。”
张管家说完,张龙涛脸皮不由微微发烫,张龙涛养着群家丁,开销很大,上次给鲁兆就是百两,别看表面光鲜,实际上他并没有自己产业,来二去,例钱都被他这样折腾光。
“张伯,这次非同寻常,大衍观那小子考取道士,现在大衍观初步恢复旧观,更可怕是,这人悖逆不道,丧心病狂,不及早对付,只怕们死无葬身之地。”
张龙涛来回在账房里走动着,脸色苍白:“这钱你不能不给,这是救命钱,更是解难钱!”
张龙涛没有说话,只是更恭谨垂手立着。
“但是你刚才句话说对,这人确是悖逆不道,丧心病狂!胆敢杀官杀公差,几十年没有出这事。”
“是县丞,平时散漫,县里事务不大理会,但是这次不能不理……让你取五百两,你知道怎样用?”
“是,父亲,给县令,让他早日出文请求道宫革王存业身份。”
张玉泽听点头,说:“你这次对,不好出面,你带着银子,直接向县令把前因后果坦白哭诉,你不用怕,不要隐瞒,想夺个少女,指使公差和捕长对付个小子,这些都有错,但这些错都不上台面,就算真论律,也不过罚银罢!”
张管家却没有这样惊慌,沉吟说着:“这事也听说,只是府里规矩!”
就在这里,人说着:“给他五百两!”
二人怔,看上去,却是县丞,自家老爷,顿时都起身行礼。
张玉泽眯缝着眼,摆摆手,让先干事。
张管家有这话,立刻转身朝钱柜走去,伴随着哆哆嗦嗦拿取声音,片刻后,张管家取出张银票放在张龙涛面前,说着:“少爷,这是五百两,你在这里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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