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针见血问题,菜穗子不禁扭头看看真琴侧脸。医生脸有苦难言表情,连连摇头。
“客观来说,只能说不清楚。尸体身旁放有毒药,很明显,死者是喝下那毒药而死。但能清楚判断也就仅止于此。死者究竟是自己喝下毒药还是被人给强行灌下,再或是误服毒药,这切全都无从考证。当时面前就只有具动不动、默无声息尸体。”
“听起来就像首诗似。”
上条端起咖啡杯来说道。菜穗子瞅他眼,之后便不再理会他,扭头望着医生。
“那就是说,z.sha这结论是警方做出判断?”
“真厉害,居然能在那间房里睡着。年轻就是好啊。”
边把撕开羊角面包塞向嘴边,医生边羡慕地说道。
菜穗子心想,这是个与他们两口子聊聊绝好机会。自己虽然很想找他们这些常客聊聊哥哥那件案子,但若是贸然发问,反而会让对方觉得有些奇怪。
“去年闹出z.sha案件时候,医生您都在干什呢?”
虽然菜穗子尽可能地想以拉家常语调和夫妇俩聊聊,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兴奋。然而对方并没有觉得有什不自然地方。医生边嚼着嘴里食物边点头,之后他喉头微微动,咽下嘴里食物。
有点蹊跷啊。”
“是啊。”
“他大概有什事瞒着们吧?”
“嗯……”
菜穗子点点头,两眼怔怔地望着大木留下那只装满热水脸盆。
“那是当然。只不过也曾经向他们表达过自己意见,认为他杀和事故死可能性不大。把毒药误当成药服下可能性很小,而且们这些人中,似乎也没有哪个会疯狂到对刚认识人痛下杀手地步。”
“与其说是意见,倒不如说是厢情愿。”
或许是早就对上条这种冷嘲热讽习以为常缘故,医生不动声色地冲着他说道:
“是厢情愿。也可以说
“还能干什?当然是帮忙做尸检。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听说住客中恰巧有位医生,那些刑警们全都脸如释重负表情。”
“医生当时可真是帅呆。”上条在旁揶揄道,“感觉就像是刑侦连续剧中人似。”
“就是,还对那些刑警们指手画脚。”太太说。
“可没对他们指手画脚,不过是把检查结果告诉他们罢。”
“那,最后得出z.sha结论,是医生您做出判断吗?”
黄油炒鸡蛋、熏猪肉、蔬菜色拉、南瓜汤、羊角面包、橙汁、咖啡——这些就是这天早上菜单。与菜穗子她们俩起用餐是医生夫妇和上条。江波和大木早已用过早餐,出门去。高濑不时现身,为众人补充羊角面包和咖啡。
“昨晚睡得还好吗?”
邻桌医生太太向两人问道。她那张未经化妆脸看起来就像是镇上居民自治会大妈。
“睡得很好。”
真琴回答。菜穗子却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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