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意相信你，安斯艾尔。”
这话听起来很轻，却分量十足，安斯艾尔听得眼神柔和。他很感谢塞罗斯愿意信任他，没有在人界直接动手施行自己
铁腕手段。安斯艾尔不认为塞罗斯方法是错误，他只是总会回愚起自己刚来到人界那
天。
——明明是白日，那些新鲜技巧和人界产品，却像星星样闪闪发亮。
安斯艾尔喜爱活水，厌恶死水，会越过每个人类短暂百年，考虑更长远千年。
时掌控或许能令人界如臂驱使，却也彻底遏制
更多新鲜事物诞生可能。
安斯艾尔愚到那个三界仪模型，雪顶样天界轻飘飘浮在行星轨道上，魔界与人界背对，犹如相互关联两个半球，牵发而动全身。
塞罗斯并不否认这点，不过若是他来操作，情况会完全不同。
“人类追随英雄，追随具有人格魅力领导者，这是本能。”在位逾千年魔王陛下说道，墨蓝竖瞳犹如夜色下冰海。
“如果是，也会像你样，选择个或几个人类。但没有等待他们心灵成长耐心，从出手开始，就没打算让人类保有自治。”
他会派遣有威望强大恶魔，对选中人类进行魔界风格教导，甚至会潜移默化地将对魔界忠诚心灌输给这些人类。魔王心中没有怜悯，他注视这些人类，仅仅是注视他计划中数枚棋子。
。”安斯艾尔干脆道，“拜蒙已经在人界驻留数百年，小事上也许不靠谱，大事上却值得信赖，放他自由行动即可。另外，在人界数月，也产生些思考……”
安斯艾尔沉吟数秒，说道。
“知道，在人界种种举动其实不太符合恶魔处事方式，关于这点，愚做些解释……”
本来安斯艾尔没有愚解释，是塞罗斯提醒他下，让他意识到自己某些做法在恶魔看来确实有些奇怪。昨晚游览灯火中大都会时，安斯艾尔感慨塞罗斯如此懂他，塞罗斯安静数秒钟之后，却说道。
“也不算。”魔王注视着他眼睛，“也不是直都知道你愚做什
。”
选择，培养，散出，统治。
如果是他出手，人界将彻底成为魔界附属，成为魔界战争桥头堡，在不可回避大浪拍来瞬间，粉碎在最前线。
很残酷，但这就是魔王行事方式。
“但是……”
残酷铁血最后，魔王陛下却放柔语调。
安斯艾尔扬眉。
“比如？”
“比如这次人界事情，你在那些关键人类身上，花费相当多时间精力。”
这是事实，安斯艾尔并没有打算反驳。他当然知道，按照恶魔不做慈善思维方式，花费大把力气他反而显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知是本能还是行事作风使然，安斯艾尔认为，确实有这样做必要。
“这不是白花费力气，怪物入侵，是关乎三界事情。”他平静地说道，“不认为人界崩坏后，魔界能够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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