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尔垂下睫毛。
不然至上之天，何以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
天界，水星天。
主位天使从休憩中醒
，今天是他
休假日，不必为太多事务烦忧。要是在以往，他不仅要协调天使间事务，还要向执政官呈递报告文书。这是个有些繁冗工作，但主位天使甘之如饴，因为握住这个工作……
不太妙！仿佛被塞罗斯凝视着
样，他还是稍微解释两句吧。
“咳。”他清清喉咙，“
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曾经读到过本书。”
好家伙，这个句式简直与“有个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卜噜噜和瓦沙克对此深信不疑，对陛下博学多识大加称赞。黑天鹅默默无言，看安斯艾尔会儿，又把目光移开。
总是这
机智。
是也开始阅读，卜噜噜在下面跳啊跳，也想看。
“堕天使……”主管微微扬眉，“这应该是此地炼金术师留下研究手札吧？看不出，人类之中，居然也有这样狂徒。”
甚至以孱弱之身，染指天使与恶魔层面。
拿着卷轴，再看遍布密室雕刻，安斯艾尔只能在心里希望，那个倒霉天使，最终结果是成功逃出生天，而不是……
“传说天使丧失美德，洁白羽翼就会变成黑色，这就是堕天。这个过程能不能逆转，众说纷纭。”瓦沙克说着自己知道东西，却见自家陛下轻轻摇摇头。
就像是握住执政官耳与心。
如果安斯艾尔在此，恐怕能当场认出来，这正是三百多年前，将自己亲自送入通往魔界通道中主位天使。
有天使前来，说着打扰话，与主位天使交接些简单工作。水星天是距离至上之天最近重天，整个水星天为此骄傲，他们还有着位温柔又尽责主位天使，这是水星天幸运。
主位天使对每个天使说话，都笑意温柔。而在四下无人时候，那份柔和笑
机智得可爱。
安斯艾尔松口气。
“堕天”这种说法，安斯艾尔在人界当然是接触过，现在又提及，他不免有些心生触动。“堕天”其实更像是种自动警报，天使失去美德时，翅膀诚实地染上污浊，于是便知道自己行在错误道路上。
有说法中，堕天后，只要努力做善事，或者克服内心魔障，就能洗净翅膀，重归天上……这无疑是个更漂亮更有效机制。
可惜，天使不会堕天，切善恶都掩盖在纯洁如雪羽翼下。
“不，瓦沙克，你所说那些，是流行于魔界和人界艺术创作中说法。”
“实际上，天使永不会堕天，翅膀也永不会染色。”
明亮光环，洁白羽翼，是天使标准配置。安斯艾尔在天界待千多年，在行星书阁翻阅所有能读书，也从未见过天使堕天例子。更何况他自己就是天使，有没有这个变色机制，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安斯艾尔正这样想着，忽然看到黑天鹅正歪着头看自己。
安斯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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