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冷笑
声，“叫声所有恶魔都能听见，召唤者难道是神吗？”
塞罗斯：“……”
还真是这样！但他更愿意相信安斯艾尔是瞎猫碰死耗子，只是太镇定
，所以显得完全没有破绽！
恶魔召唤是古老
仪式，需要同时具备多项苛刻条件才可能达成。首先是魔力深厚经验丰富召唤者，召唤者必须精通恶魔学，甚至要求掌握定博物知识与炼金知识，因为恶魔更喜爱诱惑智者；其次，足够力量和规模召唤法阵，越是古老法阵，越容易召唤上位恶魔；最后，也是至关重要东西——
祭品。
安斯艾尔早早起身，甚至只是为看看人界黎明前灯火，以此自勉。
“对，你是被
吵醒吗？”安斯艾尔问道，塞罗斯应当还是对他有定戒心，他都能理解，只不过塞罗斯回答却在他意料之外。
“不，你吵不醒。”塞罗斯说道，“是感应到另外事。”
他墨蓝竖瞳沉沉，安斯艾尔仿佛感到他身上气息变，是那种属于恶魔晦涩不安。他睫毛稍稍向下垂，投下带有诡谲意味影子。
“有人进行恶魔召唤。”
不会留下打弯痕迹。他边拆头发，边看窗外。
“塞罗斯，你看。”他轻轻说道，“人类灯还亮着，亮整夜。”
魔界灯都不会亮整整夜，因为魔能依旧算是较为昂贵能源。长久以来，魔界子民已经习惯天黑开灯，看会儿电视报纸，跟家人聊聊天，然后就早早入睡，这样日复日。
塞罗斯也看着外面万家灯火，此时天还没亮。
“要说大量利用魔能，就需要建造专门工厂，动用魔晶或者恶魔进行循环储能。卢斯特城就有几座这样工厂，不过看起来，人类好像使用着不同能源。”他淡淡说道，“更高效，更廉价能源。”
卢斯特城坐拥魔界最大藏书库，塞罗斯曾翻阅其中恶魔典籍，典籍中对恶魔召唤仪式有详细记述。单是祭品章，就
那种晦暗压迫感只持续几秒钟，他又倏忽抬起眼来。
“怎
，你感觉不到？”
安斯艾尔：“……”
感觉到个屁啊！召唤恶魔跟他天使有什关系！
安斯艾尔顿时感觉自己正在遭受扮演生涯里最大危机，魔王视线落在他身上，轻飘飘，带着点处心积虑和不怀好意。越到这种时候，安斯艾尔反倒越冷静，他坐拥三百年多扮演经验，绝不会栽倒在这里！
安斯艾尔应声，他拆完头发，伸个懒腰。
“会弄清楚，如果可以，也希望魔界城池里，能有这样整夜不熄灯火。”
……又来。
天使说起魔界建设时，夕阳色眼瞳总是闪闪发亮，这些光亮总会让塞罗斯有种荒谬感。怀抱至上之天不知名使命来此，却如此尽心尽力，究竟是安斯艾尔性格使然，还是另有图谋？
魔王陛下在位千年，大小事务都得心应手，偏偏无法解读安斯艾尔这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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