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个等待着心心相印女孩才会偷偷塞来这样情信。褚画反复翻看起信封,那双清澈眼睛里狐疑神色越来越显,如同层霾云将圆月清辉渐渐遮去。
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担心什,直到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入眼第句话就让他下耷拉下脑袋,像株受致命摧折铃兰——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候或许已经死。
。再说……”褚画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地装傻,终于吐露心声说,“再说,他靠着五段婚姻从个好容易摆脱精神病院家伙变成《福布斯》榜第21位富豪,花这样钱让感到挺别扭……”
“可记得你们契合开始是你想追查件藏尸案,而那案子至今还未水落石出。”
尽管他有意无意地忘记这件事,可那十二个女孩死亡事实始终像哽在喉中鱼骨,让他难以仅凭腔爱情就生生咽下。犹豫不少会儿,警探先生刻意摆出副满不在乎样子,“那天闯入范唐生家,装模作样地讹他话,从他那些回答里不难听出,是他听碧姬意思杀死那几个可爱模特儿,只是最后不知怎又出现在康泊酒窖里……”说到这里他摊摊手,居然还理直气壮地狡辩起来,“生前太过迷恋,咽气也得相随。没准儿这就是人们常说‘至死不渝’爱情。”
“三个?”屠宇鸣掰掰手指头,“那剩下呢?”
“你到底想说什?”谑意满满交谈戛然而止,褚画脸警惕地望着对方。
轻轻叹出口气,疤脸警探突然神色严肃地说,“担心你。”
“难道你到现在还担心会赤身裸体地躺在康泊酒窖里?”褚画讶异地停停,不会儿又灿烂咧出梨涡说,“只会赤身裸体地躺在他卧室大床上。”
“不,不担心你安全。”或许是向笛伤势让这男人仍然心存芥蒂,疤脸警探口吻超乎寻常生硬冷淡,“很显然,康泊哪怕牺牲所有人、毁全世界也会让你个人快乐。”顿顿,他说,“是担心你心,担心你会变得耳聋目盲、是非不分,最后像韩骁那样完全忘记自己选择成为名警察初衷。”
褚画愣愣,本想张口辩解,可两片好看唇动动,终究还是什话都没说。他埋下脸,埋得很低,声不吭地重新翻阅起自己信件。
堆广告宣传单里掉出只粉色信封。没有邮戳,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用种相当稚嫩中文笔迹写着:致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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