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贴于眼皮切割利器,修长冰冷手指遮住所有光线。突然止住脚步又突然不可视物鲍尔森被来势非常猛烈眩晕击中,于是两膝软,整个人全无抵抗地跌倒在地。
“你他妈对组长做什?”看见鲍尔森从发怒到倒地全过程,屠宇鸣怒不可遏地冲来康泊身前,叫道,“你他妈催眠他,是吗!”
“不是催眠,”康泊笑,“是美尼尔氏症②。”
“什?”彻底愕然,屠宇鸣从未听过这个病症,也从未听鲍尔森自己提过,“什美?什症?”
“只是通过他症状作出猜测,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年龄增加会让病症加剧,所以也许目前他自己还不知道。”重又把目光投向褚画所在地方,他心现在也在那里。康泊顾不得此地状况,只微抬下颌,蹙着眉头说,“让他闭起眼睛,用拇指反复按压人中,可以稍稍缓解耳鸣和晕眩症状。”
为圆心,绕着他慢慢踱步,问,“你英语带有法语口音,你是法国人?”
“是比利时人。”男人那双透出血色眼睛牢牢盯视着自己,出于与人交谈时礼貌回视,鲍尔森不自觉地跟随康泊脚步自转起身体。
“法兰德斯人?还是瓦隆人?”
“法兰德斯人。”鲍尔森口气骄傲地说,“永远法兰德斯人。”
康泊又用荷兰语问句全然无关紧要话,鲍尔森眼睛轻轻划过丝亮色,随即又马上不快地表示,“你弗拉芒语①说得很棒,但认为母亲患没患耳病、而父亲在小时候是否常冲喊叫这事儿与你无关,与们此刻面临困难局面更他妈没有关系!”
随后他就拄起手杖,跛着优雅如舞蹈步伐,向着他情人走去。
“康泊!”白人组长自顾不暇,已经无法阻止这个男人肆意妄行。可疤脸警探
眸底笑意更深,康泊仍然拄着手杖绕着鲍尔森踱步旋转,“你是北方法兰德斯人,却成长于比利时南方。这让你相当段长时间里无法开口说话,你父亲脾气,bao躁,时常冲你与你母亲大喊大叫,这也潜移默化影响日后你。你们都感受不到来自他人尊重,在讲法语社会里你和你全家都觉得自己是不受欢迎异乡人。你面不甘心地学习法语,面又骨子里以自己民族为傲,你相信那种稳重、勇敢、坚忍不拔力量,这也是你选择成为警察原因。”
“你、你什时候调查?!”鲍尔森为之大惊失色,说话声听来都颤好些。
“只是在观察。”唇边笑意未减,康泊说,“用大脑,不用眼睛。”
“你别再绕着走动!”白人组长始终为那双迷人深邃眼睛攫定住自己眼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对方移动而转动。然而阵天旋地转感越来越强烈地袭上他头脑,他从未如此刻般感到世界颠倒,两耳轰鸣。“他妈头都晕——”
话还未毕,康泊突然伸手盖住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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