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画当然对即将到来切心知肚明。他只负责出生冒死地抓人,而刑讯逼供却是史培东这些家伙拿手绝活。即使从不亲自刑讯犯人,那些惨烈刑讯过程却常让他义愤填膺。更令人啧然称奇是,哪怕意志最坚韧罪犯或者压根没有犯罪无辜者到这俩家伙手里也会精神崩溃,最后将莫须有罪行股脑地揽在自己身上。
“要见律师。”审讯室里,山穷水尽警探先生试图为自己权益做最后抗争,“在律师到来之前,不想谈任何事——”
“你还不明白吗?”打破审讯僵局,韩骁走进审讯室。只轻挥挥手,两个手下就识相地离去。
监听设备早在总警监先生踏入审讯室前就做手脚,严重噪音干扰下,没人能听见里面声音。
“那些律师只会诱使你乖乖认罪,以期和法官讨价还价。”调整番眼前审讯灯,让刺目强光直扑对方眼帘,坐在昔日情人对面,韩骁微笑着说,“范唐生出身律师世家,他在律师界人脉会影响案件最终审判。而你,个即将锒铛入狱小警察,从头到尾都没有赌博本钱,居然还那天真地相信‘律法公正’?”
泼上冰水,逼得他不得不重新睁大双眼。又累又乏,压于肩头疲倦重抵千斤,他感到自己像纤夫,像垦殖者。明明手脚俱被铐着动弹不得,身体却体会到比跋涉万里更强烈痛苦。
尽管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冰冷审讯室里,连续十六个小时审讯之后,褚画仍然不肯为子虚乌有罪名点头。
换轮新审讯者,马小川和史培东坐在褚画对面。这对深谙刑讯套路搭档,其中人而今不时为蜘蛛毒液留下勃起疼痛所困扰,满腹怨恨正待发泄;而另个自被总警监先生教训过顿后,再也不敢违抗对方命令。
“们知道是你干,所有证据都掌握在们手上!你如果现在对你罪行供认不讳,至少还能在陪审团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滚你妈!少跟来你们唬人这套!他妈是警察,不是凶手!没有杀人!”
“不会认罪。”褚画凑身向对方靠近,清
“潘彼得邻居证实你曾堵在他家门口要给他教训,他偷拍你并让你隐私散布全警局,他骚扰你棺木中小妹妹,这切都让你怒不可遏,想让他付出血代价……”
“当时在气头上,那只是做不得数气话——”
“很显然,你也在气头上杀那个狗仔?”
“要说多少次!他妈没有杀人!”尽管双手被铐,褚画仍情绪激动地捶打着桌子,坐着椅子重重几下敲击地面,发出同样愤怒喊声,“你们去找那个睡在桥洞下演奏风琴家伙,他能证明清白!”
“们找过,可那个桥洞下面没有人。出于同事之谊,奉劝你还是自己坦承为好——你也是警察,你该知道在警局里‘人权’从来都是狗屁,们有是残酷法子迫使你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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