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打定主意要让这假想中情敌难堪,玛丽莲揪着自屠宇鸣那儿听来藏尸案,直叽喳问个不停,“你有好几个妻子,是不是?”
“法律规定,个男人只能有个妻子。”
“可听说你有五个,还把十二个情人杀死之后藏在酒窖里。”小女孩神态天真地眨眨眼睛,偏偏脑袋指指身侧年轻警探,用明显带有挑唆意味语气说,“常听褚画说起你,他说他定会抓住你,会用尽切办法抓住你。”
褚画在旁干咳声,气氛有些尴尬,虽然自己确实这说过。
“他已经抓住。”康泊倒不以为然地笑,抓过褚画手置于自己心口,揶揄地说,“在这儿。”
面——她仰着脸,使劲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男人。
这个男人惊人美丽得令她久久难以挪离目光,亦令她为失利于场较量而愤怒万分。想表现出不屑顾蔑视模样,可这无疑昧心且困难,于是小丫头只得僵立于原地,撅着嘴,昂着头。
那小小身躯就快负盛不下熔岩喷薄烧尽。
倒是康泊将腰弯得很低,捏起玛丽莲手置于唇边,在那白嫩小巧手背上落下个吻。
保持躬身姿态,他平视她眼睛,微笑着说,“火炬远不及你明亮①,可爱小姐。”
年轻警探咬咬下唇但没抑住得意又腼腆笑,这个表情伤透小女孩心。那双湖蓝色大眼睛里渗出怨毒光,她突然问向对面而坐男人说,“可你为什要把尸体藏在酒窖里呢?”
“你得去问凶手,”康泊放下餐具,喝口杯中纯水,“而不是。”
“屠宇鸣说你很聪明,所以你该知道凶手是怎想。”小女孩再次把脑袋偏向身旁年轻警探,这回她仰起脸来望着他,还以个责怪口吻说,“你看,你压根不该喜欢他,他并没有你想象得那聪明!”
“那为什们要把食物放进冰箱,又把钱放进银行?”康泊笑,反而问向玛丽莲。
“因为不放进冰箱食物会被吃光,不放进银行钱会花得干二净。”玛丽莲仰起脑袋想想,随后说,“等们再想吃东
“别奉承,”避开咫尺相距相视,玛丽莲扭捏地别过脸,“别人眼里或许你很美丽,可在眼里你就是个怪物。”
“男人都是怪物。”全不以之为恼,直身而起康泊依然不减优雅笑意,“而你是个尤物②。”
场面看来不算太糟,褚画刚想吁口气,却听见两个人说起法语。
“Iln'appartientàpersonnequ'àmoi.”先是小女孩神情阴郁地说句,然后男人面带微笑地回句——他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也琢磨不透他们彼此对视表情。
对着桌子加热后快餐,康泊不怎动盘子里食物,玛丽莲也始终扳沉着脸——这两人之间似有无穷斥力,男人虚与委蛇做来炉火纯青,可小女孩不悦却分明显山露水,不遮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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