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院时候确实没有精神问题,但后来就不是。他病情每况愈下,他开始沉溺在自己解构并重建世界里,拒绝和任何人说话。”老妇人微微侧脸看年轻警探眼,继续说,“他是见过最漂亮男孩,非常聪明,待人也彬彬有礼。他告诉说,杀人是场意外,伪装成精神分裂症患者则是念之差,他还告诉他后悔,如果再有次选择机会,他宁肯坐上电椅以获得救赎。那时们谈很多,谈到他入院前那疯狂恣意生活,也谈到他谋杀那个女人。”
“有那个女人资料吗?”
梅夫人又看褚画眼,随即挪开视线,
褚画决定开门见山,“叫褚画,是个警探,同时也是……也是康泊朋友……”
“知道你是谁,”语声温和地打断这个年轻人。短暂怅然失神后,她面容开始舒展,那种和煦如春笑容又次回到她脸上,她说,“直在等你。”
“他告诉过你,会来?”
“是,他早就告诉过,”梅夫人站起身,朝脸茫然不解警探先生露出朦胧笑,“比你想象要早。”随后她走向门口,将手放置于门把上,回眸以目光邀请对方随自己同行,“想去他当时住地方看看吗?”
两个人并肩慢行,干燥单调白炽灯光追随他们脚步,远离尘嚣寂静教人甘愿沦寞其中。
”
“如你路所见,这儿现在只有行动不能自理老年人。那些精神病人们资料早些年付之于场大火,什都不曾剩下。”顿顿,她说,“你来晚。”
“这样?”褚画不免有些失望,稍思索又问,“你曾经是这家精神病院工作人员吗?”
老妇人点点头,“曾是这家精神病院护士长,职务虽然不高,但因为是院长姑妈,大伙儿对还算尊敬。”
年轻警探眼睛里泛出光亮,“这说,你或许会对些病人有印象?”
梅夫人说,“那些像囚室样精神病房都接受改建,但按照康泊意思,唯独保留下他曾居住那间。”
“难道说,为等?”
褚画只是胡乱猜测地信口问,没想到对方竟然微微笑着点头,“为等你。”
殊不知是真是假。
“听人说,他是为逃脱法律制裁,故意伪装成精神病患者,以期瞒天过海?”
“这里曾经有万个病人。”梅夫人又露出个优雅微笑,否定之意非常明显。
“也许告诉你他名字你会有印象?”褚画仍不肯死心,“他叫康泊,因精神分裂而杀人获罪,入院时候才十六岁。”
那张优雅平静堪比封冻脸庞开始消融,老妇人抬起眼睛,直视打量这个年轻人,不避不退目光如同水流漫溢。良久缄默不语后,她才慢慢开口,“你是说……康泊?”
褚画急切地问,“你记得他?”
“当然。将精神病院改建为老人疗养院就是他意思,他是这儿出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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