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宇鸣吓得立刻手忙脚乱地拍起他后背,这拍不打紧,却发现他衬衣袖子处往外渗出血水。
“你手怎?!”抓过褚画手臂,撸起袖子看——整条手臂都缠裹着白纱布,已是
盈盈果实早已离枝,成片葡萄藤在道旁点头哈腰,伴随曲咿咿呀呀风中歌。如果不是冬天,这个看来与世无争地方应当更美,对于浑身带伤向笛而言,用来散心再好不过。但对于这个活泼极金发小女孩,这次出行她头回坐那种会飞钢铁大鸟,简直就似郊游般快活。
“喂,给你。”
屠宇鸣取出瓶装饮料递给向笛,对方很客气地对他说声“谢谢”——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接,就被另旁褚画抬手截过去。
面对搭档瞪圆眼睛,警探先生大模大样地拧开瓶盖喝口,旋即又模样花俏地眯眯眼,“渴。”
疤脸警探朝着不识相搭档怒目而视,转而又从塑料袋里取出防油纸包裹热狗,递向向笛。竟还避开对方视线,神情、语气都颇显腼腆地说,“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这个。”
阳光像钱币样撒满地,辆蜿蜒前行巴士正穿过冬天凋敝风景。车上人并不多,三个东方面孔男人和个金发小女孩组合尤为引人注目。
巴士终点是家名为“鹿树”疗养院,经过位神秘出资人改建后成为当地唯老人疗养院。但在改建前,这里曾是国内最大精神病院。病人最多时候达到万余名。
可以想象万个人同时叫喊或者哭泣吗?
那简直是人间地狱。
年轻警探曾试图多探听些关于这家疗养院信息,但他很快就发现,所有相关资料都已被人为地抹除。似乎只有极少数人还记得这个看似充满温情与爱地方曾经如此阴秽不堪。
结果再次被中途截走——
迅速地扯开防油纸咬上口,褚画眨眨眼睛,鼓着腮帮子含混抢白道,“他不爱,爱!”
“你他妈存心是不是!”再忍不住屠宇鸣当即挥起拳头,劈头盖脸地就朝褚画打去,打得对方边告饶边抬臂来挡。
“妈,打不死你,也噎死你!”
话音未落,褚画真噎住。他瞪大眼睛盯视对方,以掌心几下轻拍胸口,手臂胡乱地来回挥舞,仿似就要喘不过气儿。
而这些人认为,“鹿树”和“地狱”确凿是同义词。
“你看,没有骗你,他比你还漂亮,是不是?”玛丽莲坐在向笛身旁,带着小动物般热情直接欢快,直叽叽喳喳地缠着他说话。即使是阳光遍洒白天,她瞳仁依然晶亮如星,面孔像月光样洁白美丽。
向笛朝褚画所在方向投去眼,随即笑着点点头,“是啊,他很漂亮。”
他大方地表示认同小女孩话,马上又换来她那快乐极呼喊。
“你真好!”她无比亲昵地搂上对方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啄吻下,眨眼又跑向车厢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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