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又留下
句话：神奇，而且美妙，你也应该试试。
女孩惊骇得睁大
双眼，却突然为男人拽起手腕，拉向落地镜前。
康泊挨身站于她
身后，叶茵望见镜子里那两张亲密相贴着年轻脸，昏黄灯光朦胧又温存，两张脸孔同样散发出迷人光辉，看上去像极对相称爱侣。
女孩脑子倏尔浮现出这个男人与自己母亲赤身交合场景——母亲身体已经不再年轻。衣着体面时尚存高贵优雅，旦赤身露体，就完全不好看。她阴毛稀疏、乳房下垂、全身肌肤都因像枯叶般干涩，摸上去会让人生出“咔嚓作响”恐惧。他们交合格外古怪和令人不适，女孩甚至想到这场婚姻根本从头至尾是场许诺，是个强势又饥渴中年女人对个无辜精神病男孩施以诱*。
叶茵走
享誉世界心理学家受邀出席远在瑞士国际峰会，女孩这几天都在教自己年轻继父说话。他很聪明，看上去也不再为精神病院阴影所缠缚，发声对他来说不至于会这
难。
“你可以说话，试试看，运用你舌头和喉部肌肉……”相对而坐，她耐心地遍遍鼓励他开口，“试试看……你试试看……”
夜风送递来自花圃芳香，壁炉内火苗翩翩起舞，风姿绰约，无限澄明。叶茵说着些简单词汇，同时握着康泊手指抚摸自己喉骨与脸部肌肉，以如烛火明亮眼神盼候对方有所回应，开始领悟发声奥义。她已不知不觉沦陷在这种基督殉难式感情里无以自拔，误以为自己就是海伦·凯勒莎莉文，正在指引这曾遭受巨大创伤人迈向个崭新人生。
可是进展很不顺利，年轻男人模仿女孩动作，张嘴、伸舌，偏偏连最简单语音也无法发出。
眼眸微微睁大，眸底浮动着泪光似光芒。如同从未知道如何说话样，这个男人露出像新生婴儿头回睁开眼睛面对世界时表情，显得无措又疑惑，蒙昧又天真，充满对周遭切热望。
这个眼神让她怦然心动。
叶茵有些失神地抚摸起康泊脸颊，手指滑过他垂散棕色发丝，然后慢慢抚摸上他柔软温热嘴唇。他是颗徒遭无妄之灾星辰，被从天际拉下平川，但仍旧如此光辉闪耀，如此无瑕美丽。
“小时候妈妈总提醒
要成为个淑女，几乎所有闲暇时间都用来学习钢琴、芭蕾和绘画。从未悖逆过她意思，但背地里却喜欢个人在花圃里玩耍，像个野孩子那样用四肢夹紧粗糙树干爬上顶端。手臂和大腿内侧常被树皮刮得鲜血淋漓，可仍然乐此不疲。”指尖触感是无比令人迷眷冰凉光滑，贪婪地于他肌肤上停留晌，叶茵鼓足勇气说，“那天清晨看见你睡在花圃里……你没有穿衣服，你……完全赤裸……”
康泊在草稿本上写下：再不用穿疯人院里病人服后，赤裸让感到如脱离母体般获得重生。
“听上去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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