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拘囚你自由,你大可以自己把游艇开回去。”瞧见对方脸上现出蔫坏神色,康泊故作不解地问,“警察学校里没有教你们如何驾驶船只吗?”
“拜托!你这不是舢板,而是游艇,还是他妈超过百英尺超大型游艇!”褚画有些气鼓鼓地嚷,“是警察,又不是邦德。凭什要求会驾驶这有钱人玩意儿!”
“或者,”康泊面带微笑地提供另个建议,“你可以游回去。”
“有耐心,”稍稍在心头掂量下“游回去”可能性,年轻警探立即心情轻松地耸耸肩膀,“有耐心,可以就这和你耗着。局子里伙计们恐怕已经满世界地在找。”顿顿,眯起月牙眼儿朝对方抛个笑,“绑架警察,你死定。现在只担心赶不上月底罗塞勒教学演讲,好容易才能混进场。”
“你是说,马克西姆·罗塞勒?”
天空披起石榴色绉纱,白昼开始天最为绚丽谢幕时分。从高空俯瞰下去,这艘超过百英尺豪华游艇就像是茎草秆漂浮于无垠海面。
船体仍在微微摇晃,缓过最开始不适应,褚画对于被“囚禁”生活倒显得颇为适应,很快就自得其乐。
他用刀子将个午餐肉罐头打开,插出片塞进嘴里,闭眸做出个享受于咀嚼表情后,又睁眼问向身旁男人,“你要吗?”
康泊摇摇头。
同居几日,年轻警探发现这个男人吃得极少,除烈性雪茄和那种会狠狠操你味蕾红酒几乎什也不碰,简直像靠餐风饮露也可生存。
“你也知道他?”褚画挺意外,像康泊这样个成天和摇滚歌手鬼混富豪不该对犯罪心理学专家有所解。
“们很熟。”康泊微微笑,看出对方讶然,于是补充说,“他是第任妻子患者和朋友,那时他没有现在看来那老,也没有现在那夸夸其谈和擅于卖弄,他不过是个脾气火爆又身陷中年危机难以自拔警察,并且刚刚被停职。”
尽管知道对方第任妻子叶赛宁是享誉世界心理学家,但“夸夸其谈”和“擅于卖弄”这两个不太善意词汇仍然激发他对于偶像维护之心,褚画眼梢睨,不掩不满与怀疑地望
“忘,”褚画又往嘴里塞进片,边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颐,边以个调侃口气补充,“你嗜好鲜血,也喜欢在棺材里酣眠。”
“不明白,”康泊笑,“为什这样垃圾食品也能让你心情如此愉快。”
“爱垃圾食品。高盐、高糖、碳酸饮料、反式脂肪,”口气塞进嘴里好几片,他有点噎着地缓缓,艰难咽下嘴里食物后说,“没错,就爱它们。”
男人又笑,“就和你挑选男人品味样糟。”
如同晴空丽日倏起阴霾,想到自己恋人,年轻警探不免好阵被人撂倒般不快意。他放下手中罐头和刀子,敛出凝重神情问,“你打算把囚禁在这儿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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